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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城见到顾云筝,半真半假地兴师问罪:“怎么不让我的人跟在清君身边?你这样可真叫人伤心。”
顾云筝心生笑意,避重就轻:“你那颗心是铁打的,我就是想伤你,也没那功力。”又环顾室内,“人还没到?”
“他的手下说他还有点事。”祁连城解释道,“我已给侯爷去信说了此事,侯爷也应允了,给你的书信还在路上。萧让急着见熠航,我才命人前去请你。”
霍天北给她的书信,应该又是几个字。顾云筝笑着点头,“那熠航的七叔呢?今日来不了?”
“他还在路上。”祁连城笑了笑,“两个人一面走一面救济一些贫苦百姓,走走停停,不然早就到了。”
两人谈论几句,顾云筝才把在里间玩儿玉石棋子的熠航抱出来,让他和祁连城说说话。
有伙计进门来,奉上酒菜。酒是烧刀子。
“今日你得喝两杯吧?”祁连城笑问,还记着第一次他问她喝什么酒的事。
顾云筝笑着点头,“嗯,今日我们熠航有喜事,该喝两杯。”
就在这时候,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施施然走进门来。
祁连城与顾云筝同时发觉,望过去。
是萧让。
祁连城一见到萧让就笑了,“你怎么狼狈成了这样?”
萧让穿着一袭藏青色布袍,皱皱巴巴的,面容更是难掩疲惫,风尘仆仆的样子。
“随身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我有件衣服穿着见人就不错了。”萧让漫不经心地应着,视线先落在了熠航身上,细看了一会儿,柔声唤道,“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