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得了保证,面上稍稍放松了一些。
鲜于荣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东篱还念着百里扶苏的事情,就说明他的心中还是将小灵儿当作唯一,而他的才华是鲜于荣时所看重的,所以早前他们便达成协议,他以后要为南疆效力,至于小灵儿,则是他捆绑住这个男人的关键。
鲜于荣时淡淡道:“天儿晚了,你去休息吧,明早不是还要赶回京城么?那里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的好,至于这里,哼哼——你放心,那百里邺恒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东篱这才告退离开。
……
回到帐篷中的怀墨染,并不知道鲜于荣时此时正做着与她相关的春秋大梦,否则她一定会拍案惊奇,骂一句“好一个自恋到不知羞耻的家伙!”
只是郝连珍不愧是有武功的,而且她的武功绝对不低,因为即使中了冷傲最厉害的媚花粉,当怀墨染回来时,她依旧从睡梦中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虽然此时她的脑子一定混沌不堪,但怀墨染依旧重新审视了这个女子。
“姑娘,您回来了?”郝连珍扶着沉重的头,支着身子准备起来。
怀墨染忙道:“行了,都困成这样了,就莫要勉强起身了,我没什么需要你侍候的。”说着她便拿了脸盆,走到了帐篷外,随手一招,远处那士兵便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她让那人去打一盆热水来,自己则又回到了帐篷中。
不一会儿,热水来了。怀墨染洗漱一番后,便躺下来休息了——当然,她的身边并没有九尾神狐,那小家伙得了她的吩咐,早就潜伏起来了了。而她今夜还要做一件大事,遂她必须养足了精神。
躺在榻上,怀墨染闭上眼睛,眼前立时浮现百里邺恒那俊逸的面容,想起他们二人情到浓时那热烈的欢爱,想到他在她耳畔温言软语,不由羞红了面颊,竟是连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月上中天时,怀墨染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眸分外清明,看上去根本不似睡过,她偏过脸看了看郝连珍,此时她已经熟睡,看来方才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发挥的那么厉害。
怀墨染掀开被衾,缓缓起身,可是她并没有蹑手蹑脚的走出帐篷,而是向着郝连珍走了过去,她用力推着郝连珍,声音急切道:“阿珍~起来陪我去如厕吧,天黑,我害怕。”
郝连珍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被这么一推,不由有些不满,然她依旧挣扎着睁开双眸,面前的娇花容颜朦胧不清,她攒了攒眼睛,咕哝道:“姑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是不睡?”
怀墨染抱着肚子,满面为难道:“不好意思啊,阿珍,我无意扰你清梦的,可是我的肚子好痛啊,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茅房啊?”
郝连珍缓缓起身,她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恭谨道:“姑娘随奴婢过来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一脸感激道:“谢谢你啊,阿珍。”刚要走到帐门口,怀墨染突然“哎呀”一声,郝连珍好奇回首,但见她一脸焦灼,凝眉道:“我的红粉白哪里去了?”
“红粉白?”
“就是我今晚给将军找到的那只九尾神狐,它是我的小宠物,晚上为将军治好伤后来的,可是没想到……这小家伙又跑了。”怀墨染一脸郁闷,然后摆摆手道:“不管了,阿珍,若是待会儿你看到它一定要给我把它抓回来,将军说如果有了它,所有将士的伤都会好的。”
郝连珍一听这个,立时来了精神,忙道:“那九尾神狐长得什么模样?”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帐篷,怀墨染依旧佯装肚子疼,一边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一边断断续续道:“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身上几乎都是红的,只有爪子前面和脖子下面一点点是白色的,一双眼睛也是又大又圆,你一定一眼就能认出它了。”
郝连珍连连点头,此时的她被冷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加之知道了九尾神狐的用处,遂她一脸的激动,一双眸子四处搜寻着,恨不能立时逮住红粉白。
怀墨染的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的双眸淡淡扫过此时守夜的几个士兵,一双手已经缓缓摸上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