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那个乡长他老人家给你的东西你不要的话,我也一起拿走了。”
柱子站在门外,大声朝院子里喊着。果然,柱子还真就像杨伟说的那样,这是他的做事风格。
杨伟没去理会柱子,往床上一趟从枕头下掏出个信封拿在手里看着。倒是小白吧嗒吧嗒的要着尾巴,跑到门口冲着柱子叫了两声又回屋蹲在了床前歪着小脑袋看着杨伟。
“小花,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话留在这信里了呢?为什么又不让我拆开?”
“小白,你说我应该拆开这信封看看吗?”
杨伟折身从床上坐起,拿着早就让他心里痒痒到不行的信封问着小白。
蹲在地上的小白看杨伟和他说话,猛地一精神,前爪扒拉了两下,通身黝黑的小身子哼哼了两声,眉心的小白点儿皱巴几下,竖起老高的大耳朵呼喊呼扇的,像是多大委屈似的摇着尾巴,然后猛地一跃,就跳到了他床上,翻了个身四腿儿朝天的就躺在了杨伟的枕头上,嘴巴张啊张的呼呼睡着了。
“哈哈,你这小家伙还蛮会享受的啊,给你的狗窝不去睡,竟然睡我的窝!”
“那就好吧,我这小窝就暂时借你睡一下吧,谁让咱俩同病相怜呢,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很小心,很小心的杨伟把信重新放在枕下,吧嗒的一声关掉灯泡,房间里就响起了两个此起彼伏的轻鼾声。
桃花村的月色高高挂在枝头,安安静静的照在这一人、一狗的小院儿里,只能听到不时草丛里的断断续续虫鸣声。
或许,每个人从生下来那天开始,上天就已经注定好了他将来需要走的路吧,就好像此时本应卧在门口、和王寡妇家那阿黄一样把头埋在四条腿上的小白,这会儿仰面朝天把一只爪子放在了杨伟脸蛋子上。
也好像这会儿本应和杨伟一样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柱子,这会儿却是在屋子里弄得满头大汗、灰头土脸干劲儿十足。
“柱子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折腾什么折腾,不知道的都还以为你爹诈尸回来了呢。”美玲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扔没好气的说道。
要搁在平时,柱子肯定又会好生把美玲一顿臭骂,但这会儿面对美玲脾气柱子却好似很高兴似的……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想到杨伟那臭小子医术还挺牛的,几下子就把乡长媳妇的病给治好了,将来这小子肯定有出息。等小花回来了即便是嫁给这小子,可他诊所在咱家呢,和入赘咱家做上门女婿也差不多,到时候他杨伟的钱,还不都是我柱子的钱啊!”
“这回头啊,等杨伟名声再大了,别说是乡里的干部了,说不好连县里的人都找我托关系让杨伟给他们看病呢。到时候我可就是名利双收了,哈哈!”
“快点儿,快点儿吧我的亲妈,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堵杨伟那王八蛋呢,万一他找小花去了,我拿什么给人乡长看病啊。不过我可警告你,一个小院儿住着大晚上的可千万别走错门儿,整出什么动静儿来……”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搬到这屋里来住?以后别喊我妈,我可没你这么大个儿子。”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他杨伟要能按你说做,我就算服了你。”
“嘿嘿,你看这是什么,只要我有了这个,不信杨伟他不听我的话。”说话间,柱子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一脸欠揍的笑着。
“柱子,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美玲诧异万分的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