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救我!”华韵的眼中开始泛出点点泪光,疼得五官都快变形了,她含泪朝着一旁的玄暝求救道。
玄暝见此,立马恭敬道:“望皇叔见谅,刚刚韵儿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才会如此,韵儿没有武功底子,实在受不得皇叔的力道,我代韵儿给皇叔道歉,皇叔大人有大量,原谅了韵儿这一回。”
“没有武功,可本王的阿容也没有武功,你不也抓得牢牢的么?”玄烨鄙夷的冷笑道。
“皇叔恕罪,侄儿见到容……二小姐没有事,一时激动所以才……侄儿对二小姐并无其他意思,请皇叔见谅。”玄暝心中有气,他刚刚明明就在一旁,自己却没有发现,还让他抓了把柄,真是太大意了。
“要我放手可以,只不过太子妃想打的是阿容,那么便让她给阿容赔罪,阿容若是原谅了她,我便放手。如若不然……哼后果你们应该知道。”玄烨就是不放手,又将话题扯到了华容身上,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狠毒,让她多受一刻的苦头也好。
华容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她看着华韵疼得扭曲的脸,淡淡开口:“像姐姐这样高贵的人,哪能给一个庶女道歉。”
“就是,华容她一个庶女,不配我道歉!啊!”话还没有说完她明显感觉到玄烨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华韵疼的面部更加的扭曲。
“华韵,难道你想死么,道歉,快!”玄暝冷斥,其他人不知,但是玄暝可是知道玄烨的手段,别以为是女人他就不敢下手了,在他眼中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他要她死,就算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华韵眼泪簌簌流下,她的夫君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凶她,刚刚自己想要打华容的时候,他也拦下了自己,这么一想更是委屈,“对不起。”她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你和谁说的对不起,这么没有诚意,像是道歉么?”玄烨冷冷问道。
华韵眼泪流的更凶,“华容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将你当我的妹妹,只知道嘲讽你,明知道你喜欢的是暝,我还要故意去抢走他,我不该在桃花酥里面下毒药想要毒死你,更不该故意刺激你让你跳江,刚刚不该想要打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华容虽然不知道她这番话又几分真,几分假,不过她倒是真的道歉了。
“王爷,放手吧。”华容淡淡说了一声,玄烨听闻,立马松开了手,他一松手,华韵就猛地跌倒在了地上,但是痛处不在,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次的教训希望你记得。”玄烨丢下一言,便马上拉起华容的手。然后对着背后的玄暝警告道“玄暝,我不管你过去和阿容发生了什么,但是今日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刚刚的画面。”他直接唤了他的名字,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没有,玄暝可是当朝太子,也是以后要继位的皇上,地位不言而喻,可是在他眼中,地位仿佛像是蝼蚁一般,他的傲气,他的高贵天下间无人能及,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格让所有人臣服。
华容扫了两人一眼,毫不停留的拉着玄烨的手远去,这一次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她坠江时的那般,只不过这一次角色已经转变,她以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她,那个任人欺负的华容在坠入江水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而此时的玄暝则是一直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手指狠狠的蜷在了一起,手背青筋暴起,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戾。
清晨,华府。
木制方桌前,坐了三人,“钰儿,这些年你辛苦了,来,多吃点,这是你最爱的菜。”华初羽一脸疼惜,往钰椛碗中夹了一次又一次。
“难为初羽你有心,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记得我的喜好。”钰椛低垂着娇羞的笑了,这两天,华初羽只要在府中便是和她寸步不离,如胶似漆的模样如同新婚夫妇一般。
这本来是郎有情,妾有意羡煞旁人的画面,可是这一幕落在了另外一人眼中,可比那锥心之苦还要难受,柳氏孤寂的坐在一旁,倍受冷落不说,还得要看两人你情我浓的画面,她将手中的筷子一摔,便准备起身离开。
“姐姐还没吃怎么就离开了?”钰椛看着气急败坏的柳氏,启唇问道。
华初羽这才注意到柳氏,挑着眉头似乎在询问,“老爷,我不饿,所以你们吃罢,我就不吃了。”柳氏压着心头的怒火回道。
哼,既然你想不看,我偏偏要让你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钰椛笑道:“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天之中早上的这顿早膳是最为重要的,姐姐才起怎会不饿呢?难道是饭菜不合口味?要不让厨子重新给姐姐再做了便是,你若是饿坏了身体那可就不划算了。”
“你看钰儿这么关心你,你自己还不好好爱惜身体,我知道韵儿出嫁,你一时间还不习惯,可这女儿早晚都是要离开你的,你还是要放开心来。”华初羽也劝道,他以为柳氏是因为华韵刚刚出嫁,身边少了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柳氏看着钰椛眼中的笑意,她心中一怔,心想从前的钰椛从未叫过她一声姐姐,即便是见到她,也像是没见到一般,她永远都窝在清水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实话她的确是不争不抢,可是现在她的确改变了很多。
她故意示弱反而更能博得华初羽的同情心,柳氏咬牙切齿在心中打着主意,这几日老爷只是念在她失去了女儿,心中愧疚所以才对她偏爱有加,等假以时日老爷一定会重新对自己好,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