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小姐,忍着点。”
“恩。”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分明手受过伤不能用力,现在可好,一用力不仅引发旧患,而且还错了骨,一般习武之人都无法忍受的疼痛,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男人略带责备的说道。
“肃杀,今日的场景你是没有看见,华容大势已去,现在我心中痛快多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只会又给皇上带来一种厌恶的情绪,虽然皇上暂时没有治罪,但是比起以前,他已然是发生了天壤之别的变化,我相信再过不久,他便会对华容彻底失去感情,用我一只手换来这一切,值得。”女人在痛苦之中的喜悦之情,让人觉得有些矛盾。
“小姐,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怕为他人做嫁衣吗?即便是皇上对她没有感情,但是近日他宠爱的人可是齐妃,到时候齐妃将你一脚踢开,你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肃杀回道。
“原本我担心的便是他只钟情一人,现在看来,就算是他,也和寻常的男人一样,试问哪个男人不贪恋美色,他能对华容绝情,他日也能够对齐妃绝情,齐妃空有一张好看的皮囊,实则没有半点脑子,对付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华容不除,始终是一个隐患,说不定哪日皇上又忆起了对华容的情愫,那么一切才真的是白费了。”
“小姐,要不要我去……”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无比。
而婉如忙制止道:“不行,你一人实在太危险,她身边本来暗卫就多,若是你一时冲动而暴露了,结果不堪设想。”
“小姐放心,主子怎么可能只在皇宫中安插我一人,待我将弟兄们召集,只要皇后一死,便绝了皇上的心意,小姐才能够真正上位,独掌后宫。”
“不,现在不是时候,你稍安勿躁,一切等我命令行事,哥哥让你派给了我便是要听我的命令,你若是敢单独行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婉如的声音也蓦然变得阴狠。
男人只得无奈道:“好,小姐,属下一切都听你的,来,我给你上药。”
昏暗的烛光晕染了屋中的每个角落,一双人影倒映在窗棂之上,雪簌簌落下,院中早就白茫茫的一片,在雪地之中,一人身影立现,看着窗棂上的影子,眸色加深。
“上药就上药,你往哪摸呢?”屋内之中传来了谢婉如突然的娇嗔之声。
“小姐,你看这药也上完了,不如……”男人的声音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如咱们来干点别的。”
“哼,你轻点,可别伤到了我的手,哎,慢点,你慢点。”
“小姐放心,属下一定……”话音未落,肃杀机警的将谢婉如甩到一旁,手中凝聚着真气,稍微一挥。
肃杀警觉性极高,转身他的身子便到了窗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将木窗打开。手中突然间多了一物,飞快向窗外掷出,只听咔嚓一声树枝被齐齐斩断,一只鸟儿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肃杀这才松了口气,忙宽慰在床上的谢婉如道:“没事,不过是一只鸟罢了。”谢婉茹刚刚僵硬的身子,也才放松了下来,木窗重新被合上,烛火也逐渐熄灭,屋子之中传来了男女暧昧之音。
刚刚被斩断的树枝前面站着一人,那人弯下腰将肃杀所投掷的暗器捡了起来,那人朝着屋中看了一眼继而转瞬消失。
雪落无声,茫茫的白雪,覆盖着世间的一切,将那人的脚印逐渐掩埋,没有人知道刚刚这里站了一人。寂静的御书房中烛火通明,玄叶的身影被烛光拉得很长很长,灰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埋头在奏折中的人抬了起来,“看你的样子想必是已经查到消息了。”
“不错,皇上你看看这个。”灰鹰递上暗器,那是一枚通体黝黑,但是在边缘闪着幽冷暗光的菱形暗器。
玄烨的眼眸闪了闪,“这种暗器并不复杂,仅凭这暗器也无法认定此人的身份。”
“皇上您再看看背面。”经过灰鹰的提示,玄烨往后一翻,却发现暗器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凹凸痕迹,顺着痕迹小心摸去,他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天字。是天庆的人,他的脸色都热变得冷漠。
“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天庆的人所为,或者其他人假扮天庆之人想要栽赃嫁祸,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皇上,属下还发现了一件事情,上一次皇后娘娘还说那个女人与人私通鬼混,本来属下是不太相信地,同你有一样的想法,兴许是皇后娘娘为了赶那女人出宫而随口说的谎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