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吗?”老婆子问她。
徐城把自己带过来的简易椅子给她坐起来:“原则上算是吧。”
“哦。”老婆子感觉好像脑袋不好使,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上话不接下话的,她说道:“我年纪大了,总让我的家人后代和老伴替我担心。”
徐城点点头也不打断她的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我好像有老年痴呆吧。”老婆子说完又构思了很久要说的话:“每过一天,我就会把前一天的记忆都忘了,还有我的家人,和我老伴,每一天,我都看到我老伴以泪洗面,医生,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吗?我好想记得每一天自己过过的生活。”
徐城听完了以后,脑子里一片惊涛骇浪茫然不已。
他失神了很久,老婆子痴呆又犯了,站起身有些着急要哭出来的样子:“请问,我家往哪个方向走?”
“您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吗?”徐城问了她一句。
老婆子左右看看四周的人流,慌乱得不行:“老伴,你在哪呢?我又走丢了。”
徐城站起身来拉住了老婆子的手:“大婶您别急啊,我给你家人打电话吧?”
老婆子感激的连忙又坐下来,而徐城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点了她的几个麻痹的穴位后,开始在她脑袋里施针治疗。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头子慌慌张张的到处在找人,再他看到老婆子的时候,两眼都湿润的冲着马路奔跑了过来。
“老婆子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跑出来了?去哪不是告诉过你记得喊我吗?你看你又走丢了。”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担心坏了。
徐城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别急大爷,我在给你老伴看病。”
老大爷看到自己老伴头上插满了银针,急坏了:“你要做什么?你想害死我老伴吗?你停下来吧,我们不救了,只要她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谁知道这时候老婆子突然呢喃的开口说话了:“老头子,我想把你记起来。”
徐城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他没有心却异常感动。
他开始施展自己的玄力输入了老婆子的体内,再结合他的针灸之术全面替老婆子那坏死的脑细胞以及脑组织神经复苏愈合了起来。
等过了很久,银针和学位都被徐城解开的时候,老婆子睁开眼看到了老头子的第一件事是泪水夺眶而出:“老头子,我看见你了,你是我老伴,老头子,我都想起来了。”
老头子大吃一惊然后抱着老伴,声音嘶哑:“你、你说什么老婆子?”
“张麻子,你是张麻子,我的老伴,我都记起来了,还有孩子他们,我都记起来了。”老婆子哭得撕心裂肺的。
老头子两眼通红得同是是激动和兴奋。
老婆子却转身突然向徐城跪下去:“谢谢你医生,谢谢你让我都记起来了,谢谢给予了我老婆子记忆,谢谢!”
“别这样,大婶,医者仁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头子扶着老伴对徐城道:“医生,我们家不算殷实,这卡里是我积攒了所有努力的钱,也都是打算给我老伴看病的钱,请你收下。”
“不用了。”徐城笑道:“这钱就拿去好好弥补你们曾经错过的时光吧。”
老头冲徐城鞠了一躬90度的躬,然后替他老伴擦拭了眼泪,这一幕看的徐城特别感触。
这一对老人幸福的牵手回家的背影让徐城喃喃自问:“记忆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的杨意茹牵着孩子,手里提着饭盒冲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