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亲兵说道:“小婢生的,你真的以为我会中你的奸计,你身边肯定有埋伏,你有胆过来。”
“你就是这样指挥你爹的吗?”亲兵脖子一梗,得意的说道。
“我要杀了你。”曹变蛟跃马扬鞭便要冲出来。
曹文诏将一切看到眼里,着急说道:“不好,我侄儿要中了敌人的奸计,立刻鸣金收兵。”
“将军,这个时候鸣金收兵,岂不是伤了士气。”身边的擂鼓官问道。
“士气有什么用,难道有我侄儿的命重要,快快鸣金。”曹文诏命令道。
亲兵心里一直暗骂胡永杰,心想老大啊老大,你可损透了,你让我上来骂一通草曹变蛟,不是说他不会杀了我吗?
还不让我还手,也不让我跑,这要是真的杀了我,我那老娘谁养啊。
曹变蛟距离小兵还有十几步的功夫,就听身后通络响动,竟然鸣金收兵的声音。
曹变蛟心里这个恨啊,心想不停的责备叔父,心想这个时候你鸣金收兵干什么。
但是想起自己跟舒服的约定,自己此后凡是必须听他的,不然自己多半要吃亏,又想起叔父的儿子因为自己被杀,心里又都是愧疚,也来不及多想。
一勒马缰,竟然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山下的士兵和山上的士兵离的远一些,自然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们看到了结果,绥德卫这边派出了一个亲兵,而曹文诏这边派出了一个曹变蛟,竟然不战而逃。
曹文诏这一边顿时士气更加低落,而绥德卫这边则是欢声雷动。
“哦,曹军怕了。曹军怕了。”绥德卫士兵们不停的欢呼。
曹文诏脸色一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了自己肩膀,怒骂道:“这绥德卫的后生果然无耻,竟然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套路。”
刚才那个亲兵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手,多半就是他们派上来的一个骗子,竟然骗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以为他是高手。
亲兵见曹变蛟退了,顿时来了本事,在人群中洋洋得意,晃动着手里的武器。
“兄弟们看到没有,我竟然吓退了曹变蛟,看来他们摄于咱们绥德卫的威严,根本不敢与我们出战了。”亲兵说道。
李栋手里的千里眼间前面的事情看得真真切切,又听到身边人禀告,笑着对身边的亲兵们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提拔这小子当千户了吧,就凭这份将曹变蛟都能糊弄主的本事,就值得我重用。”
就在这个时候,陈乐毅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跑过来,对李栋说道:“主公好消息,咱们人马上到后山了。”
李栋听完之后,立刻说道:“事不宜迟,全军出击。”
李栋的命令,在绥德卫没有人敢于不服从。
秦红鸾还沉浸在刚才一个亲兵上去将曹变蛟骗走的事情中时候,绥德卫的大军,竟然排山倒海一般的冲了上去。
秦红鸾暗暗的观察着在军中指挥部队的李栋。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一令下达,千军万马任意驱使,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尊严。
相比,自己的男人黎大隐要强很多,想起黎大隐,秦红鸾的眼神有些灰暗,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跟着队伍冲了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便是胡永杰的第一步兵协,绥德卫最精锐的战兵,清一色的重甲,每个精兵身边都跟着两个辅兵,辅兵也人人穿着铠甲。
“第一步兵协的男人们,是时候展现绥德卫的尊严的时候了,我以指挥使大人的名义宣布,活捉曹文诏者赏田五百亩,仆人五十名,赏营长。”
“战!战!”第一步兵协的男人们将手里的长枪,砸在胸口的护心镜上,发出了铿铿的响声。
“随我冲。”张大狗全身披着三重重甲,一马当先,亲自冒着矢石,如同暴熊一般。
曹文诏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果然等不及了吗?那就放马过来吧。”
“放滚木礌石。”曹文诏摆了摆手,身边的辅兵顿时引导了山坡上的石头堆。
一声巨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无数磨盘大小的时候滚落下来。
张大狗冲在最前面,见山上那么多大石头滚了下来,临危不惧,从身后刀盾手手里抢过盾牌,喊道:“是爷们的跟我来。”
见石头来了,张大狗大吼一声,举盾牌。
冲在最前面的男人都是膀大腰圆,力大无比的男人,见到石头落下,张大狗第一个将盾牌插在地面上,第二个士兵接着将盾牌护在张大狗盾牌后面。
一排排盾牌瞬间形成了一面的盾墙,滚木礌石从盾牌上面咚咚滚落下去,绥德卫的士兵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