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女施主你隐藏的好深,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剑客。但是确实最卑鄙的剑客,你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小道士跟着走了出来。
“咳咳。”李栋的声音传来,拉回了所有的眼神。
“诸位,不要为难她了,让她走。”李栋苦涩的说道。
“老大,不能让她走,不仅仅不能让她走,还要杀光他们白莲教所有人,有一个杀一个,有十万,杀十万,有百万,杀百万。”张大狗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但是眼神却非常镇定。
“我还没死,我的话你们就不听了吗?”
李栋假装生气的看着张大狗说道。
“你走吧。”张大狗有些颓废的看着秦红鸾,秦红鸾悻悻然的离开,最后冷冷的对李栋说道:“别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原谅你,你杀了我相公,我杀了你,扯平了。”
说完一提气,整个人就跟风一般,飘然离开了李栋的营帐。
“如此高超的剑术,闻所未闻,却从了贼着实可惜。”
常风道长叹息一声说道。
随军的军医乃是候二的未婚妻,前些日子刚给候二做了手术,心里已经很难过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被偷偷的带到李栋的大营,竟然是为李栋治伤,好悬没有昏过去。
颤抖着给李栋拔下身上的长剑,鲜血噗噗的往外流。
“输液。血型甲种。赶快。”军医焦急的说道。
“我来。”鲍超伸出了胳膊,军医拿着细皮管子,将银针插入了胳膊中,然后将血输入李栋的身体。
李栋这才恢复了一丝血色。
军医又要做进一步的治疗,却被李栋拦住了。
“听我说,敌人派人来刺杀我,多半会大肆宣扬,乱我军心,所以铁牛让你准备的人皮面具还有吗?”李栋对铁牛问道。
“有,时刻带在身上。”铁牛拿出面具说道。
“金标,从现在起,你便带着面具,帮我巡视大营,一直到战争结束。”李栋吩咐说道。
“是。”
李金标抱拳说道。
“徐佳武。”
“在。”
“咳。咳。今夜午时三刻,在西南方向,我与老将军张可大约定,若是绥德卫被围困在横山,他负责带戚家军救援我们。”
这一刻,李栋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主公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带兵杀出去的。”
徐佳武自信的说道。
李栋却摇摇头说道:“你不行,这一次洪承畴是要要我命,曹文诏更是要将我打入地狱,所以张可大老将军也无法救我出去。此次你带一小部分人杀出去,与他一起突围,不可深入,寻机断他们粮道,五十万大军,粮草供应肯定麻烦,断了粮道,敌人自然不战而溃”
“若是断不了粮道怎么办?”
众人忧虑的看着李栋,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他们所有人的大脑,就是那个往日里跟众人称兄道弟的主公。少了他,绥德卫多半会瞬间土崩瓦解。
“我也不知道。”
李栋怅然若失的说道:“谁能想到,我李栋竟然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她竟然要杀我。”
李栋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了,最后强咬着牙关说道:“我若死了,指挥使的位置传给李卫,,那小子别看冷,但是却是一个聪明人,绥德卫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他了。”
“主公,你有后了,我们辅佐他的。”胡永杰泪涔涔的看着李栋。
“我太重感情了,我适合做个老大,却不适合做主公,我就算有儿子多半随我,算了吧,算了吧。”
说完低下头,昏死了过去。
“老大。”徐佳武紧紧的握着嘴巴,眼泪啪啪的落在地上。
“哭个屁,不杀光了所有的白莲教人和狗官谁都都不许哭。”张大狗猩红着眸子说道。
“对,杀光了白莲教的贼人和狗官。”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却在这个时候,小道士突然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师傅曾经说过,若是到了生死关头,让我打开锦囊妙计,我却是给忘了。”
张大狗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说道:“快,打开,打开,看看老道爷怎么说。”
小道士刘耕赶忙从胸口拿出了一直小心保管的锦囊,却是药丸一颗,纸条一截。
上面用飘渺的字迹写着:“药丸吊命,可保十日。大狗信我,援兵在北。好言好语,西北可定”
“这,老神仙也太厉害了。”张大狗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纸条,喃喃的说道:“老神仙果然是老神仙,竟然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不可,那日算卦,你出言不逊,已经得罪了那老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戏耍你。”常风道长站出来阻止道。
张大狗却恭恭敬敬的给老道长磕头说道:“师傅,我若是不叫,恐怕这辈子就没机会了,虽然我不信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一次我必须前去搬救兵,我这命是老大在战场上救下来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在战场上为他而死。”
“我鲍超随意一起去。”
鲍超站出来,挺着身子,拍着胸口的护心镜,大声说道。
张大狗却走到鲍超身边,小声说道:“我跟你说,你是老大身边人,我也信得过你,若是老大真的死了,你便将原话跟李卫说一遍,他若是辅佐小李栋也就罢了,他若是敢继承绥德卫的指挥使,你便指挥亲军杀了他,绥德卫不养白眼狼。”
“还有那些敢于劝李卫继任指挥使的官员或者队主一律也杀掉,再者三位军师大人,都是大智慧之人,一定求他们护卫绥德卫。”
陈乐毅走出来,站在张大狗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主公说让我俩秤不离砣,跎不离秤,享福都在一起了,这送死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