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绥德卫哪里有不管手下士兵的时候。就算死了,也有人收尸”
张大狗心里一暗,心想你这小子,研究我们绥德卫果然研究的够透彻的。这下我更不能承认了,便说道:“我是在山沟子发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就剩一口气了,我看他活着也是受罪,就一石头砸死了他,寨主大人我知道绥德卫往日里不给咱伏牛山面子,总是派人吩咐伏牛山约束手下,您一定恨透了这绥德卫了,我这给您杀了这绥德卫的军官,就当给您出气了。”
“你放屁,老子跟绥德卫为那是和睦的邻居,你竟然杀了绥德卫的军官,罪该万死,喽啰兵。”王彦再次一拍桌子,手拍在空气上,差点没摔倒。
“寨主爷。”手下喽啰兵躬身施礼。
“给我把这孙子拉下去,剁了喂狗。我一看就知道这杂种不是东西。”
“剁啊,不剁是孙子。”一听这寨主骂自己是孙子,张大狗这混进也上来了,根本没把人家前半句听进去,站起身来就一通骂。
喽啰兵怎么可能看着寨主受屈,抬腿就是一顿很踹。
这一踹,倒是把张大狗又给踹明白了。
张大狗啊,张大狗,你受点委屈又怎么了,给人家当孙子又怎么了,绥德卫一万多口人还等着你去搬救兵,你牛什么牛,就算是当一条真狗,你也受着。
想到这里,张大狗眼泪流下来。
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今天算是开了戒了。
张大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寨主爷,我这人脑子笨,也不会说话,您放过我吧。”
“哎呦,明白了,刚才干嘛去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剁了。”
王彦气呼呼的吓唬说道,这个时候,他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个汉子绝对是有要务再身,自己百般刁难他,他却依然甘于忍受,这人必成大器。
“爷爷,您是我亲爷爷,我骂您是不对,您看在我人混蛋的,不懂事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张大狗不停的磕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硬朗的声音:“狗哥。怎么是你。”
张大狗连头不敢抬,低着头说道:“什么狗哥,我不认识,你是谁。”
来的这汉子头扎丝带,豹眼狮鼻,满脸横肉,却是李栋在宁寨认识的小兄弟神允武。
“哥哥。”神允武见到张大狗满身都是血浆,别人的,自己的,到处都是,再者便是浑身的屎粪,更是恶臭难闻。
心里难受的要死,跪在地上就给张大狗磕头。
“哥哥哎,哥哥哎,兄弟来晚了,让你受气了。”神允武抬起巴掌,啪啪就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张大狗这才认清,眼前这汉子竟然是以前自己跟随老将军神一魁时候的小儿子神允武,心里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自己不用死了,气的是自己在自己兄弟地面上受了委屈,还让人家弄了一身粪便,传出去这名声就毁了。
张大狗把脸一沉,“哎,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张大狗跟神允武是什么交情,那是神一魁相中的李栋身边的唯一大将之才,当年在西北作乱的时候,神一魁指名点姓从李栋身边要的张大狗。
这张大狗在神一魁身边东征西讨,杀了不知道多少敌人,也救了老爷子不知道多少命。
这张大狗对他神家有恩,这神允武也跟着张大狗混了不少人字,这张大狗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亦师亦兄。见张大狗不愿意认他,多半是负气自己让他受了委屈。
想自己大狗哥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心一横,噌棱棱一声将宝剑拽出来了,流着泪对张大狗说道:“弟弟疏忽,让兄长受委屈了,如今弟弟用命偿还哥哥可好,只是希望哥哥不要不认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王彦也看明白了,这往日里,神允武经常跟自己吹嘘,自己有两个哥哥如何厉害。
一个叫李栋,那是岳飞一样的人物,身边的聚拢的都是天下的英杰,打的鞑子溃不成军。另一个便是张大狗,那可是牛皋一般的福星福将,为人有本事,讲义气,又能打。
自己听了不知道有多么长面子,这李栋和张大狗是自己二当家的义兄,那不就是自己的义兄吗?只是神一魁老爷子自从上次兵败受伤以来,隐匿在伏牛山不敢出来,也不敢与李栋相认,怕给绥德卫惹麻烦,不然自己早就央求义父神一魁带自己拜见义兄了。
想到这里,王彦普通一声给张大狗也跪下了:“兄长在上,小弟王彦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兄长见谅。”
见到人都服软了,张大狗起身,哼哼着看着神允武和王彦二人。
“怎么,不剁我了?”
“不剁了。”
“不剁了。”
“那好,你们给我把收拾我的那俩孙子抓过来。”
“二哥,您放心吧。我马上就去把那两个孙子剁了。”王彦等着大眼喊道。
“胡说八道,那两个孙子跟你们军师嘀咕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他们昧下我的千里马,还合谋害允武弟弟,你们两个需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