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我陕西的军人,我的规矩哪里管得找你。还不退下。”李栋怒喝一声,埋怨李强多事。
李强有心争辩两句,却被李岩给拉了下来。
李岩看着李栋的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瞟,便知道李栋示意自己想办法。
李岩眼珠一转,上前说道:“侯爷,这候二将军并非是崩豆的亲兄弟,养父的儿子,只能算是半个兄长,也就是说,在军中,候二将军这长兄最多只能算是半个父亲,他有意给崩豆抵罪,那么只能抵一半的罪过,卑职恳请候二将罪责一分为二,由侯氏兄弟一起承担。”
“这算是什么刑法,这砍头不论是砍整个,还是砍半个,人都活不下去了。”军法官为难的说道。
但是李栋听了李岩的话却点点头说道:“李岩说的极是,这候二确实并非崩豆的亲兄长,确实只能替他承担一半责任,至于如何量刑,那是你们军法处的事情。”
那军法官为难了半天,最后说道:“既然侯爷真的有心处罚候二将军,那么我们军法处的意见是兄弟二人各处置一百军棍,如今大战在即,每个人便五十军棍,其他的五十军棍,在战斗之后在做讨论,侯爷您看如何?”
李栋听了之后又问询了其他的将官,见众人都没有意义,便点头说道:“那就按照你们的意见来吧,以后在军中不论是谁,犯了军官,都一并处置。”
李栋的话说完,军法处便拉来了两条凳子,将兄弟二人一起放在凳子上,军法官念在崩豆年幼,特意将军棍改为藤条,有大拇指那么粗。
在军法官一声令下,军棍与藤条齐飞,二人的脸色顿时变成了酱紫色。
候二心里埋怨,大哥啊,大哥,你这是真的打啊。
崩豆心里则是感激,心想虽然大哥往日里死要面子,也要训斥我,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愿意用命来救我,这比起亲兄长来说都好。
自己以后看来再也不能提七七嫂嫂的事情了,而且这兄长如此管爱自己,那么以后自己一定要听从兄长的话。
“砰。”一棍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疼的崩豆简直钻心一般,在看兄长身上那手腕初的军棍打在身上,崩豆心里更是难受。
别看兄长咬着牙,一句话不说,但是额头的冷汗一直啪啪往下落。
“兄长,我错了,以后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顶撞你了。”崩豆苦着脸说道。
候二被打的连嘴都张不开,一直到了行刑结束,兄弟二人由医官拉着到了营帐之内,也不敢躺下,任由女医官在屁股上擦伤药物。
兄弟二人在一张床上,七七来探望一直流眼泪,看的候二和崩豆两个人心疼,他知道崩豆为什么一直与他兄长又矛盾,但是自己又不能拆成两半,真的是左右为难。
有些劝谏这兄弟两句,但是刚张嘴便被候二训斥:“男人的事情,妇道人家别参言,赶快出去。”
候二从来没有如此说过七七,七七心里很难过,哭着走出了营帐。
崩豆说道:“兄长,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你别生气了。”
候二说道:“没事,兄长我没有生气,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调皮一点,以后长点心便是了,你此行到底去了哪里?大家都很担心你。”
崩豆说道:“我去了多尔衮大营。”
“什么,你们真的遇到了多尔衮。”候二大吃一惊问道。
“是啊,我们不仅遇到了多尔衮,还遇到了吴福,我们三个人更是联手骗过了多尔衮,促使多尔衮与咱们陕西“联盟”。”
提起这件事情,崩豆见四下无人,便小声将自己的经历与候二都说了一遍。
候二听了崩豆的话,刚才还没有干掉的汗水,再次打湿了衣衫,焦急的拉着崩豆的说道:“你们几个真的是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你也敢做,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与父亲大人交代。”
崩豆有些惭愧的说道:“我也是想向你们证明,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但是事实上有这种想法,便是一种幼稚的行为。”
兄弟二人正在交谈的时候,突然见到李栋一身长服进入了候二的营帐,手里还拿着毛巾和药物,笑着对候二说道:“咱家小猴子有没有恨我。”
说完不等候二说话,便将候二身上的血迹给擦干净,没敷药的地方给敷上药,嘴里念叨着:“这些女医官,还是毕业的有些早,你看包扎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这药涂得也不均匀,这伤的这么重,将来要是好不了,我岂不是要损失一员大将。”
说完李栋看向候二的脸,眼泪正啪嗒啪嗒的掉在了自己的袖子上,李栋问道:“小猴子,你这是怎么了。”
候二说道:“大哥能够饶恕我们兄弟的错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今大哥又能给我兄弟二人,亲自敷药,候二感激不尽。”
李栋摆摆手说道:“行了,装什么装,李强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就我家李强那性格我很清楚,做不出这种事情的,那么今日之事,大半应该是你家崩豆的功劳,也亏了崩豆,要是我么的队伍盲目与多尔衮的部队撞在一起,那么多尔衮手里还有豪格一支奇兵,不在咱们知道的范围内,那么打起来,到时候危险的多半是我们。所以说你家崩豆今日事大功一件,但是这事情不能公开,所以有什么委屈,就只能让他承受着了,你也别怪我,我先给他记着,等他真的为陕西效力的时候,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谢谢大哥。”崩豆老老实实的在李栋身边说道。
李栋笑着说道:“哎呦,这下子真的长大了,还知道谢谢我。”
“崩豆不懂事,让二位兄长担心了。”崩豆低着头很真诚的说道。
李栋摆摆手说道:“这事情也怨不得你,今日军中违纪者甚多,大战在即,军法官也无法一一处置,所以今天你们兄弟二人,算是碰巧了。不过这也怪你们兄弟二人关系不和,逼得人家军法官将事情禀告到我那里,说你承认归期不至,当时我身边有不少军官在议事,这事情自然无法压下了,不过所幸李岩还是还是明白我的心思的,等你们伤好了,好好谢谢人家李岩。”
“这我自然知晓,只是兄长我有一事不明,多尔衮大军就在眼前,为什么不与他们决一死战,反而与他们假装议和呢?”
候二不解的问道。
李栋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曾想到如今的多尔衮如此的狡猾,几场战争早就下破了他的胆子,根本不敢与我们决战,经常是一战即退,绝对不会犹豫,根本不给我们与他们决战的机会,而且他们是步骑兵,在这山地丘陵作战,占有不小的优势,根本不是咱们这些半吊子的骑兵能够媲美的,我这也是无奈之下才选择了假装与他们议和,麻痹他们,等到他们大摇大摆准备走出山东之后,便是他们全军覆灭之日,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条,那便是孙大人还没准备好,他现在还不能“死””
就在李栋与候二兄弟谈论的时候,一个朴素的外国人正在行走在沂蒙山之间,手里的拐杖已经被磨得短了一截。
夜晚在大山之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丝丝凉意沁入心脾,但是来不及高兴,山上的各种小虫子,便让他痛不欲生。
观察着山下的地形,手里拿着纸笔,一一记在本子上,本子因为经常使用的缘故,都打了卷,纸面上还有不少泥土。
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就算是戴着眼镜,也看不非常清楚了,是时候找个地方休息了。今天看情况,很难在你山头上找到猎户人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