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跪的时间太久,浅浅觉得双腿麻,根本站不起来,加上膝盖被蹭破了皮,她觉得好痛好痛。
小手有些无力地捡起那一份厚厚的离婚协议书,看着上面的文字,当看到‘因女方出.轨,同一净身出户’,这一点后,她几乎瞪圆了眼睛。
她没有想到,平常就不善待她的婆婆,现在竟然还捏造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来陷害她?
“这协议我是绝对不会签的!”夏浅浅挣扎着站起身,可等她回头,破旧的木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只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
她拼命地用双手去敲门,细嫩的双手拍在被腐蚀的破旧木门上,很快便磨出了血。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该死!这是打算囚禁她么?
她着急忙慌地出门,连手机都忘了带。
回头再看看这四周,破旧的矮房子像要倒了一般,片瓦像是随时能被风吹起。
“三皇妃,您就别受这个皮肉苦,签字吧,签字后皇后立马放您出去。”
外面韩尚宫循循善诱的声音传来,夏浅浅立刻捂住了耳朵,她绝对不会签那子虚乌有的合同!
“我不会签!我没有出.轨,何况,婚姻是我和三殿下两个人的事,我怎么可以不和他协商的情况下,自己单方面解除婚约?这在法律上也不认可!”
“皇室就是法律。”韩尚宫隔着门板阴森的笑声传来,开始和她讲着这北三所的一切离奇恐怖事情。
“皇妃,您看到你身后的那口枯井了吧,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慈×老佛爷便是把珍妃丢在了那里,等事后光绪帝回京命人捞上来时,珍妃的尸骨都被水,泡烂啦。”韩尚宫像是亲眼目睹过般,语音拖得老长,让夏浅浅觉得十分渗人。
幸好这是大白天,不然一向胆小的她,真的会吓得屁滚尿流。
越听韩尚宫讲故事,夏浅浅便越觉得胃里恶心,只求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还有,这是生在军阀混战时候的事,那会儿军阀把慈×的陵寝都挖了个通,他们还猥.亵了她老人家的尸骨,据说,当初北三所也没幸免,这里的老宫女也被强的强,杀的杀,尸骨就埋在你脚底下呢。”
夏浅浅完全分辨不出韩尚宫是否在编造故事吓她,总之,她确实被吓得不轻,捂着耳朵钻进了破屋了。
她不敢关破屋的门,又不想听韩尚宫的恐怖故事,只能不断地往一间间破屋里走。
可是里面实在太恐怖了,不是结了蜘蛛网就是布满灰尘,里面的桌椅床铺早就破败不堪,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张破床上,还铺着一张藏青色的被子,屋子里有一面破旧的铜镜,似乎往那铜镜看一眼,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呜呜,呜呜。”夏浅浅捂着嘴,却现自己无处可藏身。
她重新回到院子里,似乎只有这接近天地的院落,才不那么可怕。
☆☆☆
简煜走得急,临上飞机前,他给夏浅浅打了一通电话,可是电话却没人接,他又拨了几通,对方仍是没反应,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简煜挂断电话,没多想,上了飞机。
阿兰送完简煜回来,便看到德顺宫里空荡荡的,一大早便不见三皇妃的人影。
她看到娟娟在收拾卧室,于是好奇地问,“三皇妃人呢?”
“不清楚呢,一大早就出去了,连手机都忘了拿,应该待会就回来了吧。”
阿兰朝娟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床头柜上放着夏浅浅的Phon6Plus,那可爱的唐老鸭外壳包装地很显眼。
想想冒冒失失一直是夏浅浅的风格,所以阿兰也没太在意。
勤政殿,云后刚回去,屁股还没坐热,从外面鱼肚白的天际里便闯入一个男人。
另她意外的是,这男人既不是简沁,也不是简煜,而是她的二儿子简墨。
这倒让她万分惊讶了,她的二儿子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
她饶是镇定地坐在沙上,端着佣人端来的燕窝吃了一口,仰头看来人,“你怎么没和你父亲他们走?”
“皇储继承人一直都是大哥三弟在争,原本和我就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必去做什么秀。”简墨扬了扬唇,几步走到云后身边,“何况老妈,你不想我陪你解解闷么?”
“老妈?我哪有那么老。”云后笑米米着,吩咐佣人再给简墨端一碗燕窝。
“唉,我不吃,我过来看老妈你一眼,这就走。”
简墨行色匆匆,说完转身就出了勤政殿。
在云后眼里,她这个二儿子就是这样,成天玩世不恭,没个定性,但她却和这个儿子,关系最好。
夏浅浅被关在北三所的破院子里,她想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是看着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以及身上这价值百万的裙子,就根本没办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