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看你的表现。”简煜脸上很冷漠,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爱意。
她的表现?她很快想到那方面的事上去了,顿时皱眉,“才刚刚三个月,这样不好吧?”
“……”简煜半晌有些无语,随即语气暴躁了几分,“像戴利这样端茶送水,关心关心我有这么难?”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啊。”夏浅浅愣了一会儿,不情不愿道。
就她这种态度,能让人心甘情愿帮她忙的,也就简煜了吧?
看着夫妻两人拌嘴,戴利是最尴尬的,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下一秒,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他请出房间。
她顿时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和残渣,好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留在这里还有点价值。
“啊。”忽然,她轻唤了一声,随即手猛地收回。
“怎么了?”简煜皱了皱眉,低头看戴利。
戴利却摇头,将自己的手故意藏到了后面,这样欲盖弥彰的举动,完全吸引了简煜的好奇。
“手,伸出来。”他冷冷道。
戴利却一推三就的,好不容易才把藏在后背的手伸了出来,夏浅浅侧目看去,她的手指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流淌着。
“是我自己笨,我这就去处理,东西交给佣人收拾吧。”戴利满心委屈,又一副善解人意,不想简煜担心的模样。
这样的柔弱,夏浅浅扪心自问是做不出来,也装不出来的。
果不其然,简煜还是怜香惜玉,看着戴利狼狈地想离开,拉住了她,把她按在了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
“伤口不尽快处理会感染的。坐着,我帮你处理。”他霸道地按着她。
戴利也根本没有想逃走的意思,能得到简煜的亲自关心,她开心地点了点头。
随即,简煜将阿生喊了进来,让他去喊佣人。
不一会儿,两名佣人走进,一个提着医药箱,一个拿着拖把和簸箕。
而夏浅浅,忽然像个多余人,站在那。
戴利这一伤,真是伤地恰到好处。
原本她和简煜都快要和解了,现在忽然出了这样的插曲,他怕是没心思再理会自己了吧?
想到这,夏浅浅黯然神伤,第一次有一种难受地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默默地转身出去,走出了别墅,一个人坐在外面地长椅上呆。
星空真美,可是她的心情,却丝毫都美不起来。
就在她愣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出来。
她抬头看去,阿生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你来做什么?屋里的主不用伺候了?还是怕你当电灯泡?”她语气酸,真恨不得手撕那个男人。
阿生微微一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戴利小姐处理完伤口,已经回去了。陛下在房间里等您,您快些回去休息吧?”
“戴利回去了?”
“是的。”
阿生应着。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虽然夏浅浅心里也怀疑,但她还是起身,朝回路走去。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简煜背对着门,身材颀长地站在那,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
他一个人自饮自酌,对着窗外的心空,将杯中酒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玻璃器皿里的醇香液体经过细管子涌入高脚杯,荡起一层浪花。
浓浓的红葡萄酒味,顿时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夏浅浅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破这份宁静,而是静静地看着,直到简煜又喝完了一杯,转过身来。
“我要是不转身,就这么一直喝到烂醉,你也不管?”他眯起眼睛,看着她,眼里不知是藏了忧伤还是狠戾。
夏浅浅张了张嘴,“你这不是悬崖勒马了么?在我看来,你从来不喝醉的。”
一提到‘醉’这个字眼,夏浅浅的神经不禁又紧绷了起来。
涂萧然的事她迟迟没有问出口,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问出声,简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她来不及惊呼,身后的门已被关上。
他们紧紧贴着,她能嗅到他身上散出的浓浓酒精味道。
酒精味道就像催化剂,催生人的情愫。
简煜大步抱着人,将她放到床上,随之单膝跪在了床上,俯视着她。
“浅浅,你到底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