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楚景行来蓝湾,楚临渊当面把萧疏带走之后,楚临渊和楚景行就再没有见过面。
这天清晨,楚景行约楚临渊晨跑。
初冬的天气,凉意十足,楚临渊和楚景行在西山的山路上跑步。
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运动裤,似乎感受不到天气的寒冷。
两个卫兵跟在后面,拿着他们的外套。
楚临渊这几年虽然在外面,但也没有疏于锻炼,脱掉外套之后露出精壮的手臂线条,他左手臂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他体格好,跑得比楚景行快。
跑在前头的楚临渊忽然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楚景行。
“爸,还和以前一样,谁先跑到山顶,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距离上次和楚景行跑步,已经七八年了。
以前楚临渊总是跑不过楚景行,被他要求做各种事情,那时候他正和楚洪山就选空军和陆军起着很大的分歧。
某天,楚景行和楚临渊出来跑步,楚景行就对他说,谁先跑上去,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楚临渊知道楚景行要让他选陆军,于是他卯足了劲,跑赢了楚景行。
可那时候回头看跑在身后的楚景行,他最后几十米是放慢脚步的,他是故意输给儿子的。
后来,楚景行说不会在他选择空军或陆军这件事上面进行干涉。他的确是没有干涉,甚至还在楚洪山想要通过内部调令直接让楚临渊去陆军的时候,从中斡旋。
楚景行看了眼前面的山路,跑过无数次,他也深知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更知道楚临渊之后赢了会提怎样的要求。
“好。”楚景行应道。
楚临渊周身腾起一股取胜的欲-望,以及对这件事的势在必得。
“我让你五分钟,不然我赢了你他们该说我欺负老人。”楚临渊看着那跟着的两个卫兵,浅声道。
楚景行瞪了楚临渊一眼,“不需要。”
楚临渊也没多在意,一切随楚景行。
“你们两个听到了,我要让你们参谋长五分钟你们参谋长不要。待会不管谁赢,你们给做个见证。”楚临渊冲着那两个卫兵道。
“是!”
楚景行瞥了楚临渊一眼,哼了一声,架势倒挺大,还弄个见证。
“还跑不跑,不跑就算了。”楚景行说完,就已经先跑了出去。
楚临渊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楚景行跑,到底,还是让了。
……
清晨,萧疏转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自从那天晚上她主动要求之后,之后的每一天,楚临渊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要求拉着她运动运动。
美名其曰帮她疏通筋骨,到底是疏通谁的,萧疏还不知道吗?
抽屉里面的安全套日益减少,她是真担心他们这样毫无节制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今早醒来,楚临渊意外的没有在家里,听佣人说一早就开车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萧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佣人以为是烧的早饭不好吃,让她没了胃口。
“太太,要把我再给你换一份早餐?”
“不用了。”萧疏摇头,但是叉子在蔬菜沙拉里面倒来倒去,就是没有吃。
“要不您告诉我您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萧疏听到佣人这么说,她才反应过来是她这时候的动作让她误会了。
“不用不用,”萧疏连忙吃了两口,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道,“阿姨,就是……有什么可以用来……补身体的食物或者药品的。”
“补身体啊?太太您身体不好吗?”佣人马上关心起来,“上次夫人拿来了好多补品,有燕窝阿胶人参,我给你煮来吃。”
“不是不是……”萧疏要怎么解释,她是觉得楚临渊可能需要,不然他身体被掏空什么的……“我的意思是,临渊他……”
“少爷啊,少爷身体那么好,不需要进补。倒是太太您,这么瘦,万一以后生孩子,遭罪的可是你。”
为什么,阿姨就不懂她的意思呢?
萧疏默默地低头,吃着碗里的沙拉。
不过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阿姨要是再不明白过来,那就枉为过来人了。
“太太,您是不是想说让少爷补一补?”明白过来了,“男人补身体就要吃羊肉、生蚝、韭菜,还要多喝汤……”
萧疏忽然间有些后悔问阿姨这件事了,真的,莫名尴尬。
“你们新婚燕尔的,我们都懂。”阿姨笑着道,“我这几天就给少爷煮食补的餐食。这样你们也才能早生贵子,老爷老太太,夫人先生肯定都很开心……”
佣人一边说,一边往厨房去,估计就是去整食补的材料了。
萧疏真的想把脸往碗里栽去。
匆匆吃完早饭,萧疏去客厅看电视,准备过会儿去见林清欢和阿狐。
她来了宁城本来也就没什么事,正好林清欢和阿狐也在这边,加上前几日听到的林清欢和萧乾的对话,她很担心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萧乾和林清欢会生什么事情来。
刚打开电视,萧疏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
公司女高层情陷跨国公司总裁,据悉多年前还为其流过一个孩子。
女高层从楼梯上跌落至流产,罪魁祸是跨国公司总裁的妹妹。
女高层为了拿到合作案,多次夜访留宿跨国公司总裁的套房……
“本台记者将会为大家带来更多更新的,关于这两家公司负责人的消息。”记者站在酒店楼下,如果没记错,那是萧乾先前住过的酒店。
她拿出手机,上网看今天的消息。
网上的消息比电视上的更多,信息量也完全超出了萧疏的预料。
所有的证据都直指许沫和萧乾,他们两个以前在一起?
而更让萧疏感到震惊的是,四年前她在宁城,亲手把许沫推到了楼梯下!
“啪——”手机掉在地上,萧疏脸色刷白。
那些,她想不起来的事情,就是这些?
楚临渊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的,就是这些?
佣人听到声音从厨房里面跑出来,看到萧疏脸色苍白地站在客厅里面,而电视上已经播放着别的新闻。
“太太?您没事吧?”佣人唤了好几声,萧疏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佣人,她想到那天和楚临渊说的话,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抵不过相爱的人一句解释。
她不相信电视和网络上的这些流言蜚语,她要亲自问楚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