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晨回过身子看向他,脸色沉了下来。
“我没有追求袁一诺,而且也不需要,当然以后你会明白为什么的。”他拂了拂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优哉游哉地说道,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对你很有好感,”他见白晓晨欲说些什么,没给她机会,兀自说道,
“不管你说有男友是糊弄我还是怎样,白晓晨,从来没有人拒绝我,明白吗?”他声音一沉,有些训斥地意味在里面,
“不过,今天是我先开的坏头,我不该对你讲那些话,”他的声音温柔起来,“只是不那样,我也一时半会试不出来你的想法。”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试探了,我保证,”他声音更柔,似要滴出蜜来,“你爸爸的事,等今年一过了,会替你全部办好……”
他还要继续说,只听白晓晨冷哼一声,“严先生,我想你忘了一个前提,我并不喜欢你。”
她迈了出去,再懒得听那些怪话。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合住。
严尚真看着紧合上的门,握紧的右手紧了又松,深呼气了数次,仍气恼不过,啪的一声砸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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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身酒气的男人靠近她的床边。
“叽叽叽叽”闹钟及时地吼了起来,白晓晨从梦里醒来,房间内漆黑一片,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还没天亮。
她胡思乱想许久,总算还是睡着。
早上
白晓晨一边戴着手表一边下楼,看到餐桌旁只有白母,不禁烦躁。
尝了一口粥,烫的她差点跳起来。拿餐巾擦了擦嘴,问道,“妈,我爸昨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么?”
母亲憔悴地脸上浮起了些尴尬,也没答话。
白晓晨自顾自地说,“我会和他谈谈的,他这样不给你脸面,我也不敢结婚不是。”
白母眼睛一亮。
白晓晨对白母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在自己婚姻上如此糊涂,“你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准爸爸要学以前的陶叔叔,给你添个私生子呢。”
白母一听这话,就讷讷的,眼神飘渺,白晓晨怀疑自己说重了话,刚要再安慰她的时候,只听白母幽幽地叹道,“哈,说不准已经有了。”
白晓晨吃了一惊,就要追问,白母长吁短叹,也不肯说话,她只好忍了一肚子郁闷去上班。
一到学校,就看到其他几个同学喜笑颜开的,她的导师孙云见她来了,吆喝着说,“晓晨,你提的申请书被批了。这个项目赞助下来咯,要求我们和L大一起合作。”
白晓晨也露出笑容,“我还说竞争激烈,咱们不一定行呢。”
刚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孙云说,“七五重工的领导人晚上请咱们聚聚,到时候你们都给我去,别得罪赞助人。”
重工集团,白晓晨心念一动,那是方独瑾的单位,她可不想见到此人。
半开玩笑道,“老板,你是要我们去陪酒吗?”
“呸呸呸,说的那么难听干嘛,今天都得去,见识下上头的领导不也挺好的吗,你们几个都没个对象,多交际。”
孙云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他们,也忍不住叹气,她怎么收了这么几个学生,都跟闷葫芦似。
叹气说道,“晓晨,过来我办公室,有事问你。”
白晓晨乖乖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在她屁股后面进去了。
甫一坐定,孙云就问道,“晓晨,你要和严尚真结婚啊?”
“还是我昨天去见重工那边的领导方独瑾,我知道,你是严尚真的未婚妻。”
“智源呢?”她追问。
白晓晨镇定地说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我们年轻人谈恋爱,好的快散的快,和智源哥在一起,我感觉更像是兄妹,没有情侣的感觉。”
她无意识得揪了揪衣角,被孙云眼尖地发现了。
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年轻人可不是我能弄明白。之前智源对你很好,你报我的研究生的时候,他还特地来找过我,说你的水平很高,只是发挥得不好。后来,他拜托让我平常多护着你,说你性格太柔,怕总受了委屈却不肯说。”
她长叹一口气,“谁料到,你们却分手。”
白晓晨闻言喃喃道,“他没说过,没说过这些事啊。”
“你喜欢严尚真吗?”
白晓晨被冷不丁一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