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五更天了,在一个只有狼牙月一样的夜晚,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也难怪那些个死士,要趁着这个时机来劫朝廷要犯,这种夜色简直是最好伪装啊!
哪怕火把得再多,也不一定能照得亮每一个角落。在五更天的时候,每个人都昏昏欲睡了,此时进行劫营,心一些的话,确实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
卢尘洹最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在遍布明哨暗哨的禁军大营里面,如入无人之境?难道这些哨兵都睡着了不成?或者是被这些死士做掉了?
卢尘洹在等手下士卒呈上来的战后统计,发生了这种事情,军法严明的禁军,不可能没有战后统计的。
约摸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中军帐外,有人高声喊着:“指挥使,我乃随军文书,向你禀告这一次的伤亡情况。”
“进来!”
卢胖子好不容易压住了心中的火气,他急需知道,此次出征以来,为何会诸事不顺。其实他的内心里面,已经在找自身的原因了。
也许是他把这一次的剿匪任务想得太过简单,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匪徒,比一般的正规军还要难缠!为何?正规军是吃饷的,有着朝廷的供养,要不是逼到绝处,谁肯拼命?倒是这些所谓的匪徒,都是白手起家,自己“创业”的,当然会很拼命!
这也是为什么,卢尘洹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却屡屡受挫的缘故。不是禁军不强大。而是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以为这一次不过是走一下过场。混一番军功而已,哪里曾想到,战事会这么跌宕起伏,敌人忽明忽暗,简直比打一场大战还要累人?到底,还是禁军的准备不够充分,才导致阴沟里面翻了船。
随军文书心翼翼地观察着卢尘洹胖脸上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动静。才轻声道:“指挥使,这一次被贼人趁虚而入,确实是暗哨失了职。这些贼人身手了得,把明哨都以劲弩射杀之后,暗哨尚在神游天外,待得发现不妥之时,贼人差便得手了……”
卢尘洹淡淡地≠≠≠≠,<div style="margin:p 0 p 0">道:“本将只想知道,那个暗哨,军法处准备如何处置?”
随军文书低声道:“指挥使,恐怕处置不了了。那名暗哨。自知失职,在围剿贼人之时。奋勇上前,已被贼人所杀,尸首尚停在我军大营之内,等待发落。”
卢尘洹闻言,倒是一愣,眼珠子转了一圈,继续问道:“此次贼人来了几个,我军伤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