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靠近，换来的最多是受伤，这个结果，怎么想都比‘终生后悔’强。

踏入白雾之中，还未走几步，南曌就瞧见了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

正是夏侯舒。

他今日着了一袭宽大玉白色长袍，这样安安静静坐在雾里，几乎要和这雾霭融为了一体，竟给人一种要羽化而去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南曌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连脚下迈出的步伐都快了许多，等他站到距离夏侯舒两步开外处，瞧清楚那熟悉的面容时，他的心里这才生出一种真实之感。

停住脚步，南曌皱着眉看向夏侯舒。

他的情况显然很不好，那张俊美的面容之上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他的唇更有些发白，甚至连他的表情几乎都快快完全纠结在了一处。

南曌微一思索，便朝前大步迈出，朝着夏侯舒的方向不有分说地伸出了手去，这一出手，对于他自个儿而言究竟会换来什么后果，他如今都顾不得了。

可手刚要碰触到那玉白的衣衫，夏侯舒却突然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就瞧见南曌，这个结果显然令夏侯舒也颇感意外，若是换做平时，她瞧见他对着自己伸出来的手必定会一脸嫌弃加鄙视，可此刻，她却恍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以至于连南曌的脸都格外亲近起来。

夏侯舒看着南曌，声音沙哑，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我难受。”

难受，是真的难受，夏侯舒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南曌立刻面色一凝，低低问道：“如何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