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皆已昏昏欲睡,蓝衣男子忽然惊跳而起,“遭了,起火了,来人呐,救火呀!”
他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刚好撞上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二公子,怎么起火了?四公子呢?”
“四弟?他不是回房休息了么?难道他还在屋中?”蓝衣男子急忙赶回,心急如焚地唱着悲伤的曲调。
咚咚咚——轰轰轰——
仿佛天雷炸响,蓝衣男子越唱越急,一个飙高,停了下来,长哭:“四弟呀,二哥对你不起!害了你的性命——”
侍卫出场,叹道:“可惜了如此年轻的四公子,就这么命丧火海。”
忽然蓝衣男子惊恐的声音响起:“四弟来了,你的魂魄来找我索命来了吗?是哥哥的错,哥哥的错呀……”
南宫夜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焦虑急迫的情绪中,他的脸色瞬间从晴转阴,从喜转怒。
有什么东西,像在拿着钉子狠狠刺进脑袋中一样,剧痛无比。
一闪而过的画面仿佛也带着这样一种类似而熟悉的画面。
他忽然捂住了脑袋,低吼起来:“停,停下来!”
“皇上您怎么了?”夏平阳惊慌地问道:“太医,快去叫太医来!”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夜,你怎么样?”
他推开了傅云若,捂住头,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黑,猛然栽倒在地。
傅云若连忙指挥人去叫御医来,一边叫人把他抬回龙泽宫去。
太医匆匆赶来诊断,说是急火攻心,并没有大碍。
傅云若有些紧张,她猜测南宫夜是因为刚刚的画面受到了刺激,这才会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然后神经反射,这才会导致他头痛。
这么说,她安排的这一场戏码还是起了作用的。
待会,他醒过来,不知道是恢复正常,还是原来的南宫夜?
又或者变成了其他?
她紧张地等待着。
“姐姐,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看戏,他怎么会……”夏平阳探头过来,看着昏睡不醒的南宫夜。
“他也没什么,妹妹回去休息吧,太医都说了,他没什么大碍。”傅云若打发她离开,不想让她看到待会南宫夜可能出现的特别状况。
夏平阳动了动唇角,终究什么也没说,欠身行礼离开。
傅云若在床边坐了下来,直等到自己昏昏欲睡了,也没见他醒过来。
她干脆上床睡觉,心想,或许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睡到半夜三更,傅云若被一阵低低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她模糊地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南宫夜整个人抱坐在床头,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着。
傅云若靠近了他,“夜,你怎么啦?”
他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目光忽然纯真如孩童,“母后——”
傅云若顿时一僵,不会吧,他被刺激之后变成了小孩子?
她手一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南宫夜?南宫昕?”
她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回应,只是傻呆呆地看着她:“母后——”
傅云若顿时觉得一阵晴天霹雳打来。
老天,怎么会这样?
她颓然坐倒在床上:“不会吧,变成白痴了?”
这可怎么办呢?
她忽然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压抑的笑声,回眸一看,只见那家伙神情一变,笑得很夸张:“看你被吓的——”他将她扯进怀中,邪魅地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傅云若挑眉:“你是南宫昕还是南宫夜?”
刚刚他还一副白痴样,难道只是在装象骗她不成?
“别管我是谁,我是能让你快乐的男人……”他低喃着吻上她的红唇,三两下解开了她的罗衫,将她压在身下。
“停一下,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眼前的男人,既不像南宫夜,也不像南宫昕。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他眨眨眼,魅惑地低语,声音温柔:“云若,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你忘了送我生日礼物,现在我可都知道了。你要补偿我——”
“唔……”她再度被封住红唇,眼前的人,既是南宫昕,也是南宫夜?
他刚刚说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南宫昕说的意思么?
南宫昕不知道她忘记他生日的事,他刚刚说现在我都知道了,岂不是说他的记忆完全融合了么?
想到这儿,她分开胶着的唇瓣,喜道:“笨蛋,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正文 春情晚(16)
他点点头:“当然了,我都想起来了。我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一寸一寸吻过你的肌肤,你好美,我的妻,每次你都让我蚀骨消魂,飘飘欲仙——”
傅云若脸颊一红,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了?尽说这种让人脸红的话。
她推开他,“你真的想起了你是谁吗?”*
他慵懒地点点头,霸道地说:“我既是南宫昕,也是南宫夜,你可以叫我南宫昕夜。从此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了!”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南宫昕夜?”
这名字让她觉得好搞笑。
眼前慵懒邪魅的男人融合了南宫夜的邪魅和南宫昕的温柔,又带着一点小小的霸气。这新的一个人仍旧是带了所有他们记忆的人,还是这就是本来的南宫昕呢?
或者,这应该是二人性格融为一体才导致的结果。
“对,你可以这么叫我。”他低眉:“云若,我要谢谢你,不然我一辈子都治不好这个病了。”
“真就治好了吗?我只是试一试而已,没想到可以把你刺激好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两个人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因为你四弟之死,让你十分愧疚,大病数月,又因为闹鬼的传闻而惴惴难安,于是精神出现了高度紧绷的状态,并下意识地模仿他的性格。南宫夜就是你弟弟的性格,是吧?”
“真聪明,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可能是共生太久了,又或者现在就是我潜意识里压抑的性格,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我。我有他们共同的记忆,我同时还是你的丈夫。不管怎么样,从此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可我记得有次下雨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