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在他逃回家时,得知他的惨状时,不但没有同情,还嘲笑他这个妖孽就是天生该被人骑,该被人压的东西,是她再次将他送回那恐怖的地狱。
不然,他后来绝不会杀人。
是这个女人,亲手将他从纯净推入地狱,是他父亲,将他从地狱推得更深,更惨。
傅云若看着他阴沉不定的脸色,忽然跳起来从他身后紧紧搂住了他:“隐,别这么做!”
她不要他因为这些人而走火入魔。
轩辕隐整个人一震,他脸上隐隐震怒:“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傅云若放开了他,却跑到他面前挡住他:“我不准你这么做,隐,杀了他们,你就会快乐吗?杀了他们,你就能放下以前的包袱吗?杀了他们,你真的开心吗?沾上了他们的血,你不会快乐,而我不要你不快乐!”
轩辕隐蹙眉:“你让开!”
她摇摇头:“我不让开!”
“傅云若,你——”他气得火冒三丈,忽然被她搂住。
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上了他的,主动探进他的口腔内搅动起来。
轩辕隐没料到她居然会来这么一招,她的香软迷人,让他一瞬间呼吸不顺畅了起来。
“你放开……”他支吾着。
她却摇了摇头:“不,轩辕隐,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一阵狂喜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回吻。
他再也不想管面前吓得面如土色的两个无耻的家人,此刻,他的心底,眼底只有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彼此胶着的唇瓣。
傅云若娇喘着趴在他怀中:“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轩辕隐轻抚着她的发丝,“好,我们离开。”
他的视线又扫到那两个颤抖着抱在一起的老夫妻,“但是这两个人,我可以饶了他们不死,活罪绝不可免。”
傅云若眨眨眼:“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撒点毒,让他们下半辈子都痛不欲生。”
轩辕隐接受了她的意见,直接用毒对付这两个没血没泪,无情无义的家伙。
让他们下辈子每天都要承受身体酸痛和心痛如绞的苦,他们这辈子也都别想摆脱这种痛苦了。
这样活着,似乎比死了更痛苦呢。
傅云若挽着他的手臂:“我们走吧,不要留下来看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她回眸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两个人:“希望你们下半辈子过得愉快。”
她娇笑着和轩辕隐一道离开,踏出门去。
“隐,你心里的包袱,就放下吧。该得到报应的人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以后你的心里都不要再留下阴影了。刚刚你的样子真吓人,像是要走火入魔似的,我还被你推倒了。”她睨了他一眼,“你看,手腕都破皮了。”
轩辕隐捉起她的手腕一看,果然被沙石给蹭破皮了,他顿时心疼道:“还痛吗?对不起,若儿,我刚刚——”
“还痛。”她撇嘴:“你怎么补偿我?”
轩辕隐想了想:“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傅云若翻个白眼:“你自己想啦。”她跨上马,“走咯,要不我们去关帝庙玩玩?”
轩辕隐也跨上马,捉住她的手腕:“你的手腕要处理一下,我看这边哪儿有医馆……”他带着傅云若找了家医馆,抹药包扎了一下。
正说着想要出去玩玩呢,结果外面天色一变,居然下起了大雨。
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只得在这医馆里坐等雨停了。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外面跑进来一个男子,他浑身都湿透了,“这天气可真是说变就变啊。”
傅云若定睛一看,咦,这不是……
正文 浓情切切(28)
眼前的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晒成了古铜色的脸庞在稚气中透着一股年少的青春飞扬气息,他一脸的阳光灿烂,俊俏的眉宇中生了一颗美人痣,柔和了面庞,乍一看去,不辩雌雄。
这不是风御么,水忆的二儿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风御?”
少年转眸看向她,惊喜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云若笑道:“你呢,不是跟你师父在家里么,怎么又到灵州来了?”
风御笑道:“我跟师父云游嘛,刚好到灵州来了,这家医馆是师父一个徒弟开的,我们在这里住下,顺便帮他看看病人。”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去换身衣服,身上都淋湿了。”
轩辕隐抬眸,看着他掀开帘子到里面去了。“他是谁?”
“是水忆的二儿子,只见过一面,不想会在这里看到他。”傅云若向外看了看,“这雨怎么还不停啊。”
轩辕隐也望向外面的雨,好似越下越大了起来。
正想着,就听到风御的笑声:“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就是去看看抛绣球,值得你这么笑我么?”
傅云若抬眸看到那个先前曾经见过的中年道士,面容清矍冷淡,见到她,也只是略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了轩辕隐,却停了下来。
他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位,好像有病在身吧?”
轩辕隐没想到他只是随便一看就发现他有病在身,抬眸打量了一眼这道士:“你能看出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师父,他得病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风御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轩辕隐。
“谁让你平日不好好读书的?”道士淡淡道:“能让我给你把把脉么?你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很少见。”
傅云若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若是这个道士能治好轩辕隐的病,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