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由自在。*
反正她对把自己绑在男人身上没什么好感,她不喜欢专属于某个男人的说法。
她要做就是做自己。
傅云若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开云殿里拿着笔画着东朔的画像。
虽然此刻东朔并不在她眼前,光凭想象绘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画着。
本来是想画东朔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画笔好像不听主人的命令了,居然自己给别人画了一幅画像。
等到她一气呵成画完了画像,画上的人让她微微蹙眉。
她怎么画了东凌霄?
她看着画上的人,一时间有些感慨。
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发配到边疆去,只怕那里凄风苦雨,坏境恶劣,大抵他也很难习惯吧?
他是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怎么能习惯呢?
而这一切,完全由她一手造就。
她诬陷了他,而他完全没有否认,自己将自己送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可是,心中却是无法平静起来的。
为何在这种时候,她会想起东凌霄。
“你讨厌,讨厌你骗我,你不知道我,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么?”她对着那画像自言自语道。
可是,为什么他走的时候,在他笑着说“我爱你,所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的时候,在他失落地离开的时候,她的心,会如此震动?
只是因为他的痴狂吗?只是因为,他做出的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反应么?
每个女人,或者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的人,喜欢权力。
有的人,喜欢富贵。
有的人,喜欢平淡。
可是,更多的时候,女人更渴求的,其实只是一份真挚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
她也会希望有个人完全不保留地对自己好,不管自己的好,自己的坏,他会包容,并尊重她的选择。
又有几个男人,能像东凌霄那样,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尊贵地位,富贵荣华,甚至冒着可能会丧命的危险,把自己推进她设好的圈套里。
最让人感动的人,不是甜言蜜语讨好的人,而是明知道走下去是危险,却还义无反顾地为你走下去的人。
甚至,一无所有。
她深吸口气,望着他的画像,指尖不由得停留在他的脸颊上。
“我该,该怎么说你呢?你说让我气你吧,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气你,还是该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你该死的,为什么又让我这么难受?”
如果面对东凌霄这样的男人,她还不能为之感动,她还算是个女人么?
她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这是对他的惩罚。
可是惩罚过了,她的气消了,又开始想他了。
对他的感觉,是从平淡的累积到骤然的恨意,再到到他疯狂的举动带来绝对的震撼。
当她在21世纪的时候,每日面对的是名流高层,出入的是上层社会,玩的是情报谍探。在虚假和真实之中,真情和假意之中,她早已麻木了。
男人么,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名词。
她不曾深刻地爱过。
当有个男人真心真意地为她好,付出一切只为了她的原谅,她无法不震撼。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此刻,她真的谅解他了。
虽然,他不是。
心中有个冰冷的冰山解冻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即便是在东朔的怀中。
他对她不错,可是,他依旧是她碰到过的那些冷静而不失精明的男人。
对他们来说,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事业是事业,完全是两码事。
她一向不欣赏这样的男人,所以,她很想看看这样的男人,冷静的面具崩溃的样子。
她只是想玩一玩,看看她到底能祸水到什么地步,能不能把东临国搅个大乱。
然后呢?
她顿了顿,是啊,然后呢?
要不要,去找他?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
自从东凌霄被发配流远之后,王府一众人等不是随同发配,也就是鸟兽散了。
风御当然不可能跟着东凌霄去发配了,毕竟他也不是东临国的人,东临国的法律还不能把他也拉去发配边疆了。
风御把师父一并接出王府,送回客栈。
本来,在御医的治疗下,天一真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因为受伤过重,目前还不能下床。
风御还想把那个水晶棺给运走,但想来想去,运出来只怕也无法保持尸身,倒不如暂时放在那里,反正别人是不知道的。
“师兄,等师父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去流远看你。其实你可以……”他小声道:“到了流远,你再找机会逃走吧。”
当边疆发配,实际上也就是十分艰苦的生活。
大约是当兵,开垦一类的事情。
东凌霄淡淡道:“你自己多多保重吧。至于我么,我命大,死不了的。”
风御笑了笑,看着他上了路。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东凌霄会气死自己的父亲?
正文 佳人(1)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东凌霄气死自己的父亲?
外面好像风传东凌霄送了个女人给他父皇,害得他父皇一时激动,死在了女人床上。
还有,那个很像她的女人,又一个傅云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