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命令你,杀了本宫,杀了本宫。”夏舒芊一边爬向牢房门一边愤怒的嘶吼。
云琉月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毫无温度,当夏舒芊爬到了她面前时,云琉月缓缓的往前迈了一步。
那夏舒芊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牢门的铁栏杆,因为太过用力,使得她的手背青筋凸现而起。
她咬牙,想站起身,可是耐何双腿无力支持,每每想站起来的时候,双膝便会痛的她撕心裂肺。
她只好趴在地上,目光充满着怨念的瞪着云琉月。
云琉月又走前了一步,她抬起了手握住了牢门的其中一个铁栏杆,居高临下的盯着夏舒芊:“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云琉月轻吐:“但是,我会把你交给另一个人处置。”
“你说什么?”夏舒芊目光狰狞的瞪着她:“杀了我,要么……你放了我。”
“放你,哼呵,做梦。”云琉月拂袖一挥,一缕柔白色的光芒自她的界灵空间里飞出,一道身影落在了地面。
夏舒芊望向那突然出现在云琉月身旁的男子,他穿着素白色的衣服,坐在那轮椅上,面容俊逸,五官棱角分明。
夏舒芊目光怔怔的盯着云豪笙,如似见鬼一般的指着云豪笙,又指了指云琉月:“你……你们……你……你们竟然敢欺君,你们竟然欺君,你死定了云琉月,本宫一定会告诉皇帝哥哥你们欺君,你们……”
“砰!”云琉月一脚重重的踢踹到了夏舒芊的身上,不耐烦冷吐了一声:“蠢货,看清楚现实,你已经不是皇室公主了,明日,是你太子侄儿与云琉烟成亲之日。”
“子饶……”夏舒芊忘了胸口的痛,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冲着云琉月大笑:“云琉月,子饶不是与你有婚约吗,怎么娶了你的姐姐,哈哈哈,你果然不配嫁入皇室,也不配嫁给子饶。”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转身走向了云豪笙,将云豪笙推到了牢房门前。
云豪笙面对着夏舒芊,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意,语气冰冷的问:“为什么?”
夏舒芊瞪大双眼看他,脸上的笑容不减,就那样直视着云豪笙。
云豪笙又问:“为什么你们皇室要那样对待云王府。”
“哈哈哈哈哈!”夏舒芊仰头大笑:“愚蠢,你这愚蠢的人,因为皇室不再需要你们云王府,不再需要你云豪笙,你以为被民生压在脚下的滋味很好受吗,云豪笙,云琉月,你们云家的人最终都会死在皇帝哥哥手里,我夏舒芊等着,等着看那一日。”
“我想,你没有那机会了。”云豪笙双手放在了扶手上,双腿用力的踩在了地面,准备着站起来的姿势,而他的脸上也泛着一丝丝的紧张感,他曾在云琉月的界灵空间里站起来过,但那个时候,四周并无人,只有小饭团陪伴着他,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夏舒芊,他的敌意,在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心里的压力很大。
夏舒芊看着云豪笙的举动时,仰头呵呵的笑,眼眸中充满着讽刺之意:“云豪笙,就你这样子还想站起来,做梦吧,长空在你身上下的毒,可不是这般轻易的解开,就算云琉月背后有高人出手相治,那也绝对不可能站起身来。”
云豪笙不理会夏舒芊的打击,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站起来时的心情。
他努力了很多次,撑在扶手上的双手手背上凸起了青筋,满脸赤红,汗水自他的额头之处流溢下来,最终,他还是在夏舒芊的打击之下站起身来,他站在了夏舒芊的面前。而这一幕,让四周的云麒军跟夏舒芊都震惊了。
池天路第一个回过神来,带着激动的心情倏地单漆一跪,四周的云麒军也纷纷在原地跪下。
云豪笙望着自己站起来的双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夏舒芊道:“夏舒芊,天不亡我。”
他抬起了手,指尖散着一缕淡淡的灵力,一把银亮色的长剑落在了他手掌里。
夏舒芊就似疯狗一般的惊叫:“不可能,不可能,云琉月,你弄来的是什么鬼,他根本就不是云豪笙,云豪笙被我给杀死了。”
“是,那个云豪笙的确被你与皇室杀死了。”云豪笙将灵剑插入了牢房的锁上,再狠狠一撬,锁开了,牢门的房缓缓自开。
夏舒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的双手往后撑,身子无力的往后挪了挪,满脸惊恐的盯着云豪笙看:“你想干什么,杀本宫可是要被处死的,你别以为皇帝哥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云豪笙握紧了自己的灵剑,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多少年来的往事,一幕幕的划过:“是你害死了花落,我恨你。”
他猛地扬起了剑,落在了夏舒芊的脸庞。
“啊!”夏舒芊立刻握住了自己的脸,她的脸庞被灵剑划出了一条深长的伤口,血水从伤口里喷溅出来,将夏舒芊的那半张脸给覆上了鲜血。
“不是,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自己要跳下去,不关我的事。”夏舒芊一脸绝望的盯着云豪笙,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惊恐不安的看向了站在牢房门外的云琉月,真正让她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勇气,她把希望放在了云琉月的身上:“云……云琉月,救救我,救救我,我可以……让皇帝哥哥留你云家一条生路,只要你把我……啊……”
夏舒芊的话还未完整的说完,云豪笙的另一剑便落到了夏舒芊的脸上。
灵剑上拥有着灵力,这样划过去后,割开的伤口可以切的很深,普通的剑根本无法跟云豪笙中的界灵之剑比较,夏舒芊抬起了另一只手捂住了另一张脸,痛苦的嚎叫着:“不要,不要,放过我吧,云豪笙,我已经是废人了,日后跟你一样,站也站不起来,放过我吧。”
“放过你……”云豪笙语气森凉的对着她吼:“那谁来救活花落。”
“啊……”
又一剑,划到了夏舒芊的,那一头凌乱的,被他削去。
夏舒芊崩溃的大哭大嚎着,布满了鲜血的双手去接那被削下来的长,哭的撕心裂肺。
云豪笙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快感,越是看到夏舒芊这样崩溃的模样,越是勾起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痛。
最后一剑正准备插入夏舒芊身体的时候,牢房外面的士兵群中,突然跳起了两名男子,他们快速的往云琉月方向扑去,然后用自己手中的剑,快速的抵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
另一名男子侧是将剑抵在了云琉月的小腹之处一喝:“放了公主殿下,否则我们就杀了她。”
云豪笙手中的灵剑一怔,回头望着云琉月,担心又紧张的呼唤:“月儿……”
“小叔叔不必担心我。”云琉月突然弹指一挥,面前那人的剑顿时断成两截,而身后那人侧被她手肘狠狠的爆顿了几下。
池天路也在这时扬剑一挥,将面前那名男子当场击杀死。
夏舒芊看向另一名男子大吼:“杀了他们,本宫重重有赏。”
云琉月冷笑,在感应到背后的人一剑捅向自己的时候,她回身一旋,掌对着那飞刺而来的剑,一抹白色的触息从她小掌飞出,将那把剑狠狠的缠住,剑立刻被小饭团的触息绞的成“S”形,然后瞬间崩断。
云琉月瞬间跳飞而起,脚重重的踹在了那名男子的胸膛,男子飞了出去。
一旁的云麒军纷纷亮出了剑,正准备将那男子刺杀死的时候,云琉月突然一喝:“留他活口。”
云麒军们纷纷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池天路快步的走前,从一旁的牢房门前拿出了一条铁链,将那男子给狠狠的缠束住。
夏舒芊绝望的盯着那被云麒军绑起来的士兵,这几日一直是这两名士兵暗中给她带来消息,他们让她再等等,皇上很快就会来救她,可是她怎会想到,云琉月竟然会在今夜出现,还带着云豪笙一起出现在她眼前。
她做梦也想不到,今夜会是她最后一夜。
她怔怔的盯着那名被绑起来,然后被拖走的士兵。
云豪笙突然冷冷的说:“现在该轮到你了。”
他的剑,狠狠的刺穿过她的身体。
夏舒芊抬起了手,指着云豪笙,嘴里有气无力的轻吐着:“花……花……落……她才是……毒……女……”
“砰!”夏舒芊瞪大了双眼,就那样的死去,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却都来不及了。
而云豪笙并没有将夏舒芊的话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夏舒芊才是真正的毒女,才是真正恶毒的女人。
是她害死了花落。
他手中的灵剑顿时消失,身子也恍了恍,似要倒下一般,池天路赶紧跑前,从身后用双手架住了云豪笙的腋窝,他才不致于倒下。
云豪笙盯着夏舒芊道:“死了,她终于死了,可是我为何还是那么痛。”
“云少,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池天路激动的对他说。
云琉月朝云豪笙走去,扫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夏子饶,再看看脸色有些微微苍白的云豪笙,她扬手一挥道:“天路,将云少带回我的院子,好好看守着我的院子,近日就别让侍女、仆人进入那里了,云少的安全便系在你身上。”
池天路重重点头,回头看了眼那被扣压在墙上的刺客,池天路又问:“那人该如何处理?”
云琉月双手负背,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盯着那名男子:“我来处理。”
池天路多看了她两眼后,便扶着云豪笙离开,走出地牢的时候,池天路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云豪笙的身上。
留下一群云麒军还在牢里,云琉月朝那男子走去,然后在他的裤裆之处狠狠一踢。
男子咬着牙,忍着那份痛苦。
云琉月扬手一挥,便让人将那男子扣压在了十字木桩上,然后拿出了用几包药粉塞给了一旁的云麒军道:“好好招呼他,别弄死了,一定要让他成为我们的人,为我们所用。”
“是。”另一名云麒军从云琉月手里接过了那大包小包的药,虽然他们不知道那药是什么,但是,相信从云琉月手里给出去的药,必不是什么好的灵丹妙药。
云琉月转身离开,夏舒芊的尸体被人吊在了牢房上,之后便再无人打理。
云琉月走出牢房后,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还没完,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必须要小心谨慎,走差一步,便会颠覆了整个云王府。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太子府的热闹如云琉月所料,万人踏入偌大的太子府。
云琉月睡到了日晒三竿还未起来,没有人知道,云琉月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但是,池天路不是傻子,这样的气氛,明显是有事要生。
婚礼进入了喜宴,大家都在喝着酒菜,举杯欢庆着太子与云琉烟的婚礼,当然,云戚也到场了,不少的人朝他敬酒。
但是,这场婚宴的酒席,丹宗的弟子却未碰过一滴,他们被刻意安排到别的院子,与皇城贵族臣子隔开,对丹宗弟子而言,喝酒误事,绝不可以在重要关头误了大事,那可是关系到太子的未来。
在酒席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慕长空突然端着酒杯走到了云戚面前,语气充满着讽刺的说:“别来无恙啊,云王。”
云戚微微回头,就看到慕长空站在自己的左手旁,虽然看到慕长空的时候,云戚心里还是有些气愤,但是想到云豪笙跟自己的孙女都平安无事,云戚便也像对待其它人那样的对待慕长空。
他赶紧举起了酒,脸上露出了不浅不深的笑容道:“慕长老,我们又见面了,看你这穿着,是又回来拿着几颗丹药出去招摇撞市了吧。”
“你……”慕长空面儿一红,心中怒火暴起,可是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云王说笑了,我不是过受太子之恩,洗刷了之前的冤屈,但是,那件事情我不会就就此罢了。”
说到这时,慕长空突然慢慢的倾前身子,在云戚的耳畔挑衅道:“别让我逮着云琉月,否则我一定会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加倍奉还给她。”
云戚听后,脸色不变,举着酒杯道:“那本王就先干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