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本想推脱,不过他这身体也实在是熬不过,就让洛瑾瑜搀扶着去休息了,只是生病的人却不见得能安睡,一晚上的咳嗽不停,还多次翻身。
洛瑾瑜叹了叹气,忍着困意,一直很认真地听着地底下有没有什么动静,她还不知道地道的出口是什么地方。
时间很快到了三更时分,洛瑾瑜毕竟也不年轻了,整个人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突然,床后面的地板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击声音。
枕着自己的手肘子打着瞌睡的洛瑾瑜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一个人轻轻就把那块木板给推了开来,看起来有点土头土脸的。
毕竟是头一个钻土的人,接着是她凌晨时分见到的青风,然后是另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再来就是祁玄浙了。
三人钻了出来,洛瑾瑜才醒过神来赶紧走到床边叫醒了祁皇。祁皇其实睡眠质量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还被噩梦缠身。
他幽幽醒了过来,被洛瑾瑜扶起起来,为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这才又扶着他走到祁玄浙面前。
祁皇看起来有点不清醒,头也低垂着,只是很顺从地让人扶着,谁也不看。
大概是不想看祁玄浙,看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道歉的话还是感激的话?也许不必要了吧,虽然祁玄浙不会计较。
祁玄浙一个手势,之前钻出来的那个人就又先钻下地洞里去,留风也跳了下去,青风上前替洛瑾瑜扶着祁皇,接着几个人慢慢地都下了地洞下面。
青风善后,他好好地将落花殿伪装“打扮”了一番,把那个地洞给埋了一大截这才悄悄地从外殿离开了。
一切比想象中的顺利,天还没亮的时候众人就到了皇城闹市中的一个小院落里去了,只等着早晨时分城门大开的时候将人送出皇城。
虽然知道祁玄季不会很快发现落花殿成了一个空殿,可是一切还是未雨绸缪吧。
太阳在天边渐渐露了鱼肚白,城门大开,皇城看似平常的一天就这样热闹了起来。
青风带着洛瑾瑜还有祁皇他们伪装成出门做生意的小贩,混在出入城门来来往往的菜贩子还有其他的小商贩中出了门。
留风则是跟着祁玄浙从浙王府的大门出去,坐着马车从这间大酒肆吃吃喝喝,然后又到皇城最出名的艺馆去听那些艺人弹弹唱唱的,在皇城内逛了好几遍混淆那些探子的视听。
祁玄季手下的那些探子都是一等一的跟踪高手,可是这下子他们混在热闹的酒肆艺馆中倒是增加了他们跟踪的难度,可是这浙王的行踪让他们觉得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晌午过后,人容易疲倦,祁玄浙和留风趁机进了一家很是热闹的酒肆,探子一直在门口不远处等着,甚至还安排了人手在后门监视着,还以为他们是饿了进去用膳。
可是等啊等的,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冬日的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没见人出来。
这下子他们发现了不妥,赶紧冲进去,可是整间酒楼都席无虚座,热热闹闹的偏偏找不到他们的目标人物了,这下子才发现他们被耍了!
探子头子是祁玄季的心腹大将,当初被派来监视祁玄浙的时候他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岂料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这个浙王果然是不好对付,前门后门可都是布满了眼线,一群人很不甘心地撤退了。
他们走后不久,祁玄浙才带着留风从这家酒楼的后厨那里走了出来,其实他们没走,如果走了前后门的人肯定都会发现的,这算不算得上是调虎离山的一计呢。
天就要黑了,祁玄浙和留风再次伪装了一番从城门出了城,城门不远处青风正驾着马车等着他们,三人赶紧往祁玄浙山中的别院赶去。
这两天冬雪已经融化了,山路也算好走了,青风一边驾车一边向祁玄浙汇报祁皇和淑妃的情况,祁玄浙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留风在前方驾车。
此时的别院中,洛蒙飞和叶少单正在祁皇休息的地方和他第一次少了所谓的君臣之礼在分析着说着最近的一些事。
虽然祁玄浙说过很快就会把祁皇从皇宫中救出来,不过想不到他还把人送来了这里,不过祁皇身子还是不太好,经过了地道的转移还有半天的奔波赶路他吃过了药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