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范文玉神色自若的坐在吧台前,动作优雅的端着酒杯,轻轻啜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面对沈静琪的连声质问,她甚至连眉头都不曾挑动一下。
沈静琪被范文玉那一脸没听进去自己讲话的样子气得有些急躁,忍不住冲到吧台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范文玉,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沈小姐,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沈静琪怒目圆睁,“当初你非要公开欧子墨掌掴我的照片时我就说过,你这样搞,非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还会在无形中激怒对方,你知不知道欧子墨是什么人?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将我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不是明摆着告诉欧子墨,我要与他为敌吗?”
范文玉冷笑一声:“欧子墨害得你沈家家破人亡,难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你的仇人?”
沈静琪咬了咬牙,“可是真正让我恨的并不是欧子墨,而是纪秦秦那个小贱人。所以我才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想要得到欧子墨,只要我上了他的床,成了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对纪秦秦最狠的打击。我要告诉那个小贱人,她所拥有的一切,早晚有一天,都将归我所有。”
范文玉为她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道:“搞垮欧子墨,比对付纪秦秦,更能让你拥有报复后的快感。”
沈静琪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又是曝光欧子墨打我的照片,又是找人假装轮奸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拉近我跟欧子墨的关系,而是要利用我,来报复和搞垮欧子墨?”
见范文玉并没有否认,沈静琪终于怒了,“范文玉,当初你找我合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范文玉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戏谑道:“当初我找你合作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你要对付的是纪秦秦,而我要对付的是欧子墨,你我联手合作,就算不能将这两个人置于死地,也会搞得他们身败名裂,成为S市最大的丑闻。你别忘了,欧子墨手中掌管着打入国际市场的宇宙集团,只要他的名声稍微受点影响,就会引起股市震荡,从而让宇宙集团陷入未知的危机之中。”
沈静琪急切道:“你疯了吧,就算宇宙集团股票动荡,陷入危机,他背后还有A市欧家给他撑腰,你是不是忘了欧子墨出身于何处?他父亲,他母亲,还有他那个能干的哥哥,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范文玉满脸不在乎,“A市欧家再怎么厉害,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又能做什么?沈小姐,你记住,背景越深,做事的动作便越是要小心谨慎。眼下欧子墨正置身于舆论的顶端,不管是你还是我,稍微有些差池,人们就会将怀疑的目标落到他们欧家的头上。”
沈静琪已经被范文玉的一番话给搞傻了,眼下所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最初想要的结果。
沈家的确是败在欧子墨手里,可只要她能攀上欧子墨这棵大树,沈家所有的损失,还不是她想要,就能轻易要得回来的。
可现在范文玉却告诉她,她要将欧子墨搞得身败名裂,这等于在无形之间,将她与欧子墨的距离越拉越远,这么不划算的买卖,简直令她为之抓狂。
“范文玉,你告诉我,一旦欧子墨在S市的名声垮了,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范文玉冷冷一笑,“欧子墨垮了,你的老仇人纪秦秦便会受到牵连。别忘了,纪秦秦可是酿成这些事端的最初起因,欧家可以仗着势力,极尽所能的保护欧子墨的周全,但欧家绝对不能容忍,欧子墨身边有纪秦秦这么一个堪比丧门星的女人存在。”
沈静琪还是不明白,“就算欧子墨在欧家的干涉下甩了纪秦秦,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范文玉挑高眉稍,“我帮你除掉纪秦秦这颗眼中钉,难道你还不满意?”
沈静琪怒道:“除掉纪秦秦,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像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略,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早知道你做人做事这么自私,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去演那场差点被轮奸的戏码。”
沈静琪这辈子算计别人无数,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被范文玉这个女人给算计了。
虽然现在所有不利的传言都指向欧子墨,可她相信,凭欧家的能力,想度过这场劫难,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她的目的是爬上欧子墨的床,成为被S市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的目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跟欧子墨公开对战,成为被他打压和报复的头号目标。
反观暗中操纵这一切的范文玉,此时却心安理得的坐在她面前,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庆祝着她的胜利。
范文玉并没有把沈静琪的指控放在心上,“沈小姐,我知道没能成功爬上欧子墨的床,可能会令你心有不甘。但换个角度想,如果当初不是我找人偷偷在监狱里操纵那场火灾,你以为你有机会立下大功,被提前两年半释放出狱?”
不理会沈静琪难看的脸色,范文玉又继续道:“为了策划这场阴谋,我不但主动辞职,还为此得罪了不少报社。你别忘了,当初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网络上大肆宣扬欧子墨的劣迹。如果没有我帮忙,你恐怕连欧子墨的面都未必见得到。”
沈静琪怒道:“按你这么说,你将我置于风口浪尖,我还得感激不成?”
“感激倒是不必,我们之间的这场合作,是互惠互利,大家都能从中得到好处。”
“好吧!”
沈静琪无奈妥协,“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我再多说也无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有几成把握,会将欧子墨搞到身败名裂?”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