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吃完药,又乖乖的躺下了,可能是真的很累了!烧的又高,很快又进入了梦乡,奚禹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床被褥,没办法,床被别人占去了,她今晚只能在沙发上凑合着过一夜了,她当初为了省钱买了一张小小的沙发,留着平日里没事时窝着看电视用的,哪还想着用来睡觉,这沙发连她一半长都没有,躺下来蜷缩着身体,都不行,看着客厅这张小小的沙发,奚禹就想骂自己活该爱当圣母表。
晚上十来点钟时,奚禹在小沙发上半睡半醒的,躺的姿势极不舒服,很难睡沉,屋外的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儿就把她吵醒了。
“谁啊,这大晚上的”奚禹穿上拖鞋走到门边透着猫眼看到秦朗寒着一张脸,站在她家门口。“是我,奚禹开门”。
奚禹想着这么晚他还来干什么,莫不是就为拿他的羽绒服,她知道他的衣服都很贵,几乎每件衣服都是超过五位数的。
“赶紧开门,外面太冷了,冻死本少爷了”,秦朗在门外咋呼着,伴随着又是砰砰的几声大力的敲门声儿。
“就开了,敲什么敲,大晚上的扰民”。
门打开奚禹对着秦朗那张肃寒的脸,没好气的说道:“外套什么时候不能来拿,非要这个点过来,扰人清梦”。
“拿什么外套,本少爷我今天找你半天了,你干嘛去了,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我不是让你今天来看我的画展的吗?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到好,就是不接我电话你故意的
!”秦朗进她的房子里,对着房子和主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奚禹今天手机静音了,她一般出去工作时。手机都会静音,今天陈进也说打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奚禹想着今天是新年,出去玩的人肯定狠多,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满心欢喜的奔着赚钱去了,根本就把秦朗画展这一茬给忘个干干净净。
“哦……我给忘了,你知道的我对看什么画展没兴趣,今天出去玩的人那么多,我肯定是要出去摆摊的啊!你来的正好,把你的衣服带回去,几万欧元买的,在我这,我都怕遭贼惦记”,奚禹说着就进里面的小卧室把秦朗的衣服拿给他。
秦朗跟着她走,路过沙发时,眼尖的看到了沙发上有床被子,怀疑的问道:“你家里来客人了”。
奚禹顺着秦朗的目光看向沙发上那床被子,惊觉自己脑袋怎么又秀逗了,怎么把睡在卧室里的陈进又给忘了,这秦朗和陈进要是打了照面,会不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会再她这小房子里打起来!他们俩打架她到不怕,她主要怕碰到她这里的瓶瓶罐罐,这都是她花钱买的,要是碎了哪个还不得心疼死啊!
“嗯啊!一个朋友,生病了过来暂住一晚”。奚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陈进是生病了,是暂住一晚,至于是不是她的朋友,就另当别论了,反正也是相识了一场,算是半个朋友!
“什么朋友,生病了跑你这住一晚就能康复吗?你这是医院你是医生吗?”秦朗直觉她留宿的应该是个男人,上次下那么大的雪,都那么晚了,他死乞白赖的求着她,她怎么说也不肯让他在她家留宿一晚。
秦朗推开奚禹,就要往卧室里进,想要一探究竟。
奚禹拦着他不让他进:“你干嘛啊你,这里是我家我让我朋友住一晚,关你什么事啊!”。
秦朗不高兴了,一张俊脸拉的比破鞋底子都长:“你哪来的朋友,你在巴黎除了学姐就剩我了,你还有什么朋友跟你关系好到可以留宿他在你的闺房里过夜”。秦朗誓要一探究竟,他严重怀疑她这里面藏了男人,好啊,平时在他面前装的清纯似水的,一转眼就背着他在家里窝藏个男人,秦朗不气那才叫怪呢?
秦朗一把推开奚禹,就要去拉卧室的门,只是他的手还没碰着卧室门的扶手,门已经被里面的人打开,只见陈进穿着四角蒂裤,赤着脚,一副睡眼惺忪被吵醒的样子,从里面走出来,很不满的说道:“小禹,这谁啊,大晚上的打扰人睡觉。”
奚禹看着陈进上面一件衬衫解了好几颗纽扣,露出了大片的胸膛,下面什么时候变成了就穿一条内库了,他明明是穿着裤子睡的啊!这人什么时候脱的。
秦朗在看到面前这个和他一样高的男人穿着内库,气的
肺都要炸了,指着陈进,满脸怒容的对奚禹吼着:“奚小禹,他是谁”,最后一个字他非常的咬牙切齿。
奚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向秦朗解释陈进是谁,向他说,这是我前夫,他生病了,我出于人道主义收留了他一晚,但一想着秦朗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就是一个关系还不错帮了她很多的朋友罢了,他没有必要向他解释那么详细,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和陈进有过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