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一个叫武当的门派?”这个世界的历史到底偏差到什么地步。
“武当?不曾听过。”
“哦,”张三丰是哪个朝代的人来着,“那有没有五岳剑派?”
“没有。”
“明教?”
“没有。”
“......那丐帮,总该有吧?”
李泰拨开她抓着自己的小手,去到茶案边,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饮下,一杯端到床边递给她。
“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派号?”
“咳咳,书上啊,我喜欢看杂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遗玉僵笑着,心底却在嘀咕着,这怎么连丐帮都没?
“你说的那些,除了少林外,我都没有听过,”李泰有意给她普及些江湖常识,“而今这江湖上,名号较响的门派,是有蜀山剑派,龙虎山的龙虎宗,江南的慕容刀庄......另有些歪门邪道,不一一与你作解。”
遗玉喝下温水,一脸好奇道:“那你的武功是师从何处,我似是没见你使过刀剑。”
“我所学繁杂,刀剑并不专擅,”李泰有意避开了她的问题,翻手在她眼前,便多出了一粒圆滚滚的瓷珠,“若说有什么精通些,便是这暗器。”
说完,他便朝着三四丈外,屏风旁的纱灯,轻轻一抖手腕,遗玉咋舌地看着那盏灯在下一瞬熄灭,眨眨眼睛,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查看起来。
“咦?你那珠子是从哪里来的?”
李泰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摩擦着她略生薄茧的指尖,道:“等你捡惯了豆子,我便教你。”
遗玉脑子一转,便恍然大悟,难怪他要叫她去捡豆子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问题多多的遗玉,李泰一人出了卧房,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平彤和平卉候在前厅,饭菜不知热过几回。
李泰扫了一眼长案上的菜肴,蹙眉道:“重新去做些清淡的,送到房里,侍候她用些。”
“是。”两人不敢有异,躬身应了,待他出了门,姐妹俩方才凑近耳语一番,嬉笑了几句,便赶紧去准备膳食。
再说李泰独自转到了书房去,阿生没多久便被下人传了过去。
“主子,您找属下?”
“魁星楼那边如何?”
“还是插不进去什么人手,有几个好不容易混进去的,没过几天就被转卖,不然就是寻了由头打出去。”
“哦?”李泰想着在药炉里见的那把小刀,前后思量了一番,道:
“那就让人都撤回来,暂时不必再查。”
“是,”阿生见他抽了信纸出来,便赶紧上前研墨,一边回报道:
“主子,方才门房收了几张帖子,长孙大人、房大人还有杜大人,明日都想邀您一见。”
李泰眯了下眼睛,冷声道:“回了,就说本王这几日事忙,无暇抽身。”
这次远行,是他在三个月前便打算好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在《坤元录》编著时,暂避风头,然,走的迟了个把月,还是被太子坠江一事牵扯了进去,好在他行事小心,没有落人口实,上元节那件“无头案”,才没被赖在他身上。
那天朝堂上,太子和李恪一场打闹,均受责罚,看起来两人是吃亏,但他却觉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太子坠江、封王赏地、二人相争,却恰恰把他摆在了“作壁上观”的位置上,这几件事的背后,定是有高人推波助澜,眼下看着,刀口是直指向他了。
在这节骨眼上,他将要离京,这三人光明正大地递了帖子上门,姑且不论谁是另有所图,他是半个都不会见。
“等下让人传口信给谢偃,本王十六离京之事,叫他明日下午,在文学馆漏出去。”
“是。”
《坤元录》巡游,除了宫里那位,尚无几人得知魏王亦会同行。在这太子当弃、吴王失度的时候,魏王却打算走人,不知听闻讯息的人们,又该是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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