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雪点头,“对了,陶处通知我说,让我去给今年入职的新人做培训。章节更新最快”
“嗯,好啊。”欧阳灿随口应着。
“我还没答应。我要去了,人手又要少一个啦。我跟他讲……”
“你就放心去吧。等你当了处长再操心人手够不够这事儿。培训安排在哪儿?”欧阳灿问。
“听说在本市。醢”
“那不得了嘛,又不远。我们顶不住了,不用说陶老爷也会调你回来支援的。”欧阳灿说着,指指外面。“等下别忘了吃饭,都这点儿了。”
“好。”白春雪看着她出去。“对了你那天说想看什么电影来着?晚上要是没别的事,咱们去看吧。”
“你要没事不和林队二人世界去啊?”欧阳灿说缇。
“我有空他又不见得有空。再说最近我一看着他就怪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的问题。咦,你这什么意思?没人陪你看电影么,你就叽叽歪歪,我要牺牲一下么,你还拽上了?”
“不是。”欧阳灿忙说。她笑了笑,“我晚上约了人。那电影我看看再说。”
白春雪见她笑的有点儿意思,挑了挑眉,想仔细问问,现在又正在紧要关头,也顾不得,就这工夫欧阳灿已经出了门。她定定神,很快就又投入到拼凑骨架的大难题中去了……
欧阳灿出来,吐了吐舌。
白师姐最近可能真的是孕期,情绪真有点不稳,脸色说变就变了……
她要回办公室整理下手头案件的材料,还没走出法医中心,刑警队那边就来了消息。因为与张承志失去联系接近三天,家属多方查找下落未果,刚刚去派出所报警,正好被查到,此时张承志的父亲正在赶来的路上……她看看时间,赶快上楼去。
刚上楼梯,就看见老曹慢悠悠正往上走。
“曹老,您这赶上张果老了啊。”欧阳灿从他身边走过,开个玩笑当打招呼。
“欧阳,我正找你呢,来我这一下。”老曹一看是欧阳灿,忙说。
“急事儿嘛?要不是很急我晚点儿过来。我得两份材料出去,还赶着验尸。”
“你永远有验不完的尸。我这真有急事。”老曹很认真地说。
“那给我十分钟。我保证十分钟之后过来。”欧阳灿说完也不等老曹说什么,一溜烟儿跑了。
老曹笑着摇摇头,先回自己办公室了。
他本以为欧阳灿又是一个鹞子翻身不见影儿了,不想十几分钟之后,她果然来敲处办的门。
“嗬,真来了!”老曹笑着跟其他两位同事说。
“瞧您这话说的。您说有急事儿找我,我来了不是?”欧阳灿忙了一上午水都没顾上喝一口,说着话先到饮水机那儿拿杯子接了一杯来。
跟老曹对桌的小叶笑道:“曹科长刚才还说你们都是一个样儿,有什么事儿要不是抓住当场就办,回头根本就逮不住。”
欧阳灿笑着,看老曹。
曹迪生正从一摞红色封皮的证书里翻找,“就是这个!”
“什么呀?”欧阳灿一手拿着纸杯,一手接了过来。一看,问:“有奖金吗?”
曹迪生瞪她一眼,说:“就惦记奖金。”
欧阳灿笑嘻嘻地把证书夹在腋下,说:“那不是每次有什么荣誉,都托赖你们写材料么,得了奖金也好请你们吃好吃的呀。”
“缺你那顿好吃的。”老曹继续从证书里找,一会儿,找出一个,一会儿,又一个。“刚那个是部里的……这个是省里的……市里的,局里的……哪,你数数。”
“怎么这么多啊?”欧阳灿一个手拿不过来。
“你跟小白简直亲姐妹。一模一样的话,她在这儿也这么说的。”小叶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来,给她装好了证书和奖状。
“谢谢啊。这是攒了多长时间的了……”欧阳灿说。
“没多久的。早前的让小白给你领回去了。”老曹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欧阳灿把袋子拎起来看看。“还挺沉。”
“都是很有分量的荣誉,可不沉怎的?”老曹拿着他的茶杯,看着欧阳灿,笑微微地说。“欧阳啊,我找你还有个事儿啊。”
“哎您说。”欧阳灿点头。
“我儿子的同学的表哥,上个月刚从加拿大回来。年纪么比你大两岁,身高么不太高,比你高十五公分,模样么我看了照片也还行,工作么在四大……你有没有兴趣啊?”
欧阳灿正啃着小叶塞给她的一颗桃子,听了这话眨巴眨巴眼,
小叶打着字,噗嗤一声笑出来,“条件不错啊,欧阳。我觉得可以考虑见见。”
“小叶说的不错哦,你们年轻人看法应该比较接近。人那边听了你的情况,问了好几次能不能见见。这阵子看你忙的连轴转,我也没打扰你。”老曹笑道,手握着茶杯,眼看着欧阳灿。
“这个……我还是连轴转呢,哪有时间去。”欧阳灿脑子也在连轴转,想找个理由推了不去。
“停上那么个把钟头就见了面了嘛!”老曹说。
欧阳灿看着他那慈祥的笑容,心一横,刚想要说自己眼下已经有目标了,手机刚刚好响了,她一看是戴冰打来的,忙说了声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就往外走,听见老曹和小叶一个问到底见不见面、一个笑着说看样子是害臊,她笑着跟老曹拱手作揖。
“谢谢您啊曹老,您帮我辞了吧……喂,老戴,你说。我在听。”她出了处办,顺手带上门。“怎么样了?”
戴冰告诉她尸体身份已经确认。张承志的父亲确定那是儿子的尸体,刚刚签了同意书,要求做死因鉴定。
欧阳灿站在走廊上听完,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说:“那好。我吃过午饭过去。”
挂了电话,她干脆去食堂打了饭,带过去喊了白春雪出来一起吃。
白春雪忙了一上午,坐下来就说腿有点软。
欧阳灿去拎了个小马扎来给她放腿,说:“你中间出来休息一会儿嘛,谁让你不歇气儿地忙了。”
“不是不想耽误时间吗。”白春雪说。
“DNA鉴定结果该出来了吧。”欧阳灿把自己这份排骨挑了几块特别好的给白春雪。
“嗯……下午怎么也该出来了。”白春雪拨了点儿欧阳灿喜欢吃的龙须菜给她。“这女死者年龄应该在25-30之间,有过生育史,身高在170c左右……死者黑。头很细软。戴Dor钻石耳环,今春新款式,左耳这枚镶嵌单颗钻石,右耳那枚除了单颗钻石外,应该还有一颗镶嵌水滴形诞生石的坠子。现在死者没有现这颗诞生石,不知道是遗失了还是凶手故意拿掉了……”
“我当时还以为款式本来就是这样的呢,款式还挺特别。”
“嗯,不对称设计,很俏皮的。当然价格也不低。品牌价值不算,单两颗钻石加起来有三卡多。现在裸钻什么价?能用得起这样的饰的,中产以上。这有助于缩小查找范围的。”
“没有现其他什么饰吗?”欧阳灿点头,问。
“暂时还没有。”
“你说她有生育史,那可能结婚了……戒指呢?”
“没戴戒指。不过从她的手指来看,应该之前戴过婚戒。左手无名指的指骨有明显的痕迹。”
“戴过,摘了?会不会离婚了……老陈和小郭在现场筛了好几遍,没有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在只知道下水道并不是案的第一现场。或者等找到第一现场的时候,能看到那颗诞生石。”欧阳灿说着,想了想。“我总感觉有点怪。”
“嗯?”白春雪瞅她。
“下水道的水啊,再怎么着也脏了吧唧的。要说是自杀,谁愿意扑脏水里这么个死法儿?”欧阳灿说。
白春雪摇了摇头,说:“也不一定。能把下水道建那么好的人,可能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得多喜欢啊……”欧阳灿挠挠眉。
两人边吃边聊,白春雪便问欧阳灿晚上跟谁约会,“我怎么闻到了恋爱的气味呢。”
“哇,确实厉害了呢,这么一堆味道你还能闻出来哪一股是恋爱的气味。”欧阳灿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