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锦囊给小男孩儿,听到这个问题鹤不得不迟疑了,把出去的机会给他的话自己说不定就再也没办法出去了,可是他都等了这么久……鹤犹豫着点头,“好吧,你都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把出去的机会让给你,你出去以后替哥哥去皇城外的废庙外去找两个姐姐,一个叫陈杰,一个叫婷,然后把我的情况告诉她们。”
“哥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为了自己丢下哥哥一个人,我说的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找姐姐们,我的家人都比我先饿死,所以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以后我就跟着你,好不好?”小男孩儿的脸一会儿明媚一会儿忧伤,鹤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自己和他很像,在遇到婷、遇到杰之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一个人呢?
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点头,“好,以后就跟着哥哥吧,不过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镰刀收割者的控制,现在我除了手臂能动之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只要你用心感应属于你的彼岸花就可以了,你的彼岸花会帮助你摆脱控制,然后把属于你和我的彼岸花放在锦囊中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之所以不能出去就是因为没有阳间的东西承载我身上的阴气,只要有这个容器我们就都可以出去了,现在你要集中精力回忆,你的回忆会召唤你自己的彼岸花哦。”小男孩儿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教鹤要怎么怎么做。
这边要努力回到人间的鹤其实不知道在废庙里的陈杰和婷已经收到了他已经死去的消息,而送消息来的是皇城里的一个内侍,红邑很守信地派她的小兵给霓和拉菲送去了木牢之匙,心情很好的红邑顺便让自己的小兵当了一回报丧的使者,不过遗憾的是等她们赶到湖边的时候就连那骨架也没了踪影。
“杰,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吃过午饭以后婷在大堂的神像前闭上眼打坐,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后连眼皮都不抬就知道只陈杰,“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
陈杰也学着婷的样子坐在蒲团上,“你还真别说,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你不是一向说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嘛,还能有什么事能让我帮忙的?先说好啊,杀人放火什么的坏事我可做不来,要是让我去杀神皇的话我可能会认真考虑哦!”
“不是,我想让你把我体内的另一个心取出来。”婷睁开眼看向陈杰继续道,“我一直以为鸢的心被我吸收消化了,知道那天被拉菲所伤我才真正明白,我消化的是鸢的修为力量,而她的心却好好地在我的体内,一个人有一颗心已经够累了,我再也负荷不起了,杰,帮我把它取出来,不要犹豫,你可以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怎么身为恶魔的我被你们当医生一样使唤了?这会儿子连什么情伤都来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没办法完成的,因为连你自己都分不清那颗心是你的,我怎么知道要取那一颗?”陈杰坦言道,随后起身向里屋走去,“这几天好好歇息,过阵子我们还要进皇城的。”
有些东西,怎么的也该要回来。
“怎么,人间又在下雪了么?”
“回我主陛下,是的,人间最近下雪的次数越发频繁,积雪难消,只怕过不了多久整个人间都会变成寒冰大陆。”跪在堂下的一名黑袍大将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呢?红邑在心里盘算着,注意力被手腕上的白色珠子突然发出的微弱光芒吸引了,好像摆脱了控制呢,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崔翁,听说最近人间佛陀山有些不太安宁,你可查出所为何事了?”
“启奏我主陛下,佛陀山一带灵光外溢,怕是有什么厉害之人要出世了,各界修为不俗者纷纷赶往佛陀山相聚,说是……说是……”回话白头老翁似乎是很怕下面的话会触怒红邑,所以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是要联合那要出世的高人毁了本座,让吾永无翻身之日,对否?”红邑似乎是毫不在意地接着说下去,随后面色一凝,威严道,“你们只管尽好本分就是,吾这就去那佛陀山探一探究竟,尔等谁都不许跟过来。”
话音刚落,在众人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之前红邑的身影就已经从她的宝座上消失了,姗姗来迟的三个皇子只得和大臣们面面相倨,红邑的性格向来都是这样,大家似乎开始习惯了。
乘风赶到佛陀山的红邑迈脚刚要往前走衣袖就被两只手拉住了,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前不久死于自己手下的鹤,不过另一个小男孩儿她可就不认识了,看样是也是个从地府逃出来的孤魂野鬼,红邑不说话,只是用不解的眼神看向鹤,嗯,她在等待着鹤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