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环蛇群化成了片片肉块随雪飘落，雯雯像是被击中了致命点一样口吐鲜血然后右手撑地单膝跪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蛊虫与施蛊之人本就是唇亡齿寒的相依相傍关系，如今所有的环蛇都化成了碎片，雯雯的身体自然也就受到了一定的损害。

婷连忙上前扶住雯雯，担心道：“你没事吧，不是说好不许出这招的么？一旦失败了你会完蛋的。”

推开婷的手踉跄的站了起来，雯雯的笑容虚弱却可怕得紧，大红色的衣衫将她的脸衬得格外妖冶，“没事，我们不会失败的，不过……就算是死我也已经无所谓了，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

“你们还真是自信，不过很抱歉，你们已经失败了，难道这遍地堆积的残骸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正打算向三人攻去的小蜜突然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就连呼吸也变得特别的困难，在她分神之际从环蛇的尸体堆里突然窜出一条筷子粗细的不明生物朝小蜜的右手缠去，反应过来的小蜜左手挥起墨残将近在咫尺的小东西切成了两截，谁知那东西竟然同玻璃坠地一样碎成了无数块小黑点儿并扑上小蜜的左臂。

“哼哼，这才是我的蛊虫，你杀死的不过是母体而已。”雯雯擦去嘴边的血渍笑道，“我知道那些环蛇根本就伤不了你，就算再多上十倍百倍也不过是送给你练剑而已，不过它们不一样，它们是寄生在环蛇体内的虫蛊，毒性是环蛇的百倍，红邑，你还能撑住么？”

果然是不择手段了。

不过这还不够，小蜜左手燃起蓝色的美丽火焰，附着在上面的蛊虫统统化为了灰烬，明明已经不行了却还是用墨残支撑着身体一步步靠近时空隧道的开口，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有什么招就全部使出来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就试试看好了。”陈杰祭起弯月刃同婷一起向小蜜飞去……

不够，还不够！

嘴角终于开始渗出血丝，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小蜜指向雯雯道：“怎么，你怕了？才这样就伤得你没办法动弹了吗，哼，还说什么报仇雪恨，就凭你们几个么？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用刀的力道不够，甩鞭的灵活度不够，玩儿虫的更是无用，除了那些虫子你就没有本事了吗？”

停顿了一下后小蜜又继续道：“一起上来吧，吾已经没耐心陪你们玩儿下去了，干脆一次性解决好了，到最后你们还是没有办法替那三个可怜虫报仇，不过吾觉得能下去陪陪他们也算不错。”

雪已经停了，小蜜瞳孔中看到的三个女人终于运足了功力向自己攻来，提起墨残要抵挡的姿势在三个人的掌力同时到达的时候撤开了，面具被掌风震裂碎成了两半，微笑的脸映入陈杰三人的眼帘。

“不！”终于赶到的鹤飞身朝着小蜜的方向而去，抱着就算接不住她也要和她一起下去的心而去。

余光中瞥见鹤的身影，小蜜笑着摇头将手中的墨残向她丢去，墨残化为一道黑色的屏障将鹤挡在了时空隧洞的外面，是此刻，也是永远。

黑色的屏幕慢慢将他们隔开来，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流着鲜血的小蜜，她一张一合的美丽嘴唇在说着什么呢？即使是没有声音鹤也听到了，他听见小蜜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曾经答应过会让你陪我走的路，吾还是决定一个人走，原谅吾的自私吧，就像你曾经希望吾原谅你的自私一样，只要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好好的，吾就算是下多少层地狱都无所谓。

时空隧道像是只对小蜜一人有吸引力一般偏偏只让小蜜一人陷进了隧道银白色的光芒里，像是鹤眼角的泪珠般晶莹、也像是小蜜笑里的璀璨，鹤想起以前小蜜对自己说的话，当自己憋了半天也哭不出来的时候便去问，“陛下，为什么我没有泪水的？要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想哭都哭不出来怎么办？”

“傻瓜，你是鬼魂呢，怎么会流泪的呢？而且吾不会不要你的。”曾经，小蜜温柔地说，然后捧起他的脸笑魇如花。

不是说好了不会不要我的吗？鹤扶着黑色的屏障哭到声沙，看不到那边的她怎么样了，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最后的离别都不让吗？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么？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