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他最亲近的母亲也要这么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额女孩,不过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爱,难道这样做也错了吗?
见到沐逸庭有点急了,沐晨蕾慌忙从床上站了起来,想要按压住沐逸庭的怒火:“逸庭,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脾气?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说几句吗?”
沐逸庭扭头看着自己站起来的母亲,想起之前医生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这才强行按压住内心的冲动,微弹了口气。再次坐回椅子上:“对不起妈妈,我失态了。”
沐逸庭火气减小,沐晨蕾也慢慢的坐回床上,她哀哀一叹,语重心长的对沐逸庭说道:“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你爸爸是怎么结的婚,又是怎么分的居,其实有的时候想想,好多事,并不一定全怪你的爸爸,如果当初不是我硬要用肚子里的你和你外公的强权让你父亲屈服之下娶了我,而选择放弃了白静,也不会有我们今天的悲剧,你父亲虽然娶了我,但是对白静一直念念不忘,加上你外公又再次拿权势逼迫刚出生的你要随我们沐家姓氏,这就最终导致了我和把你父亲的分崩离析,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急不肯妥协,也不肯屈服,看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可怕的是,我那种爱情观,却最终还是深深的影响了你,让你现在变成了一个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
“妈,都过去了,不要在想了。”对于过去的事,沐逸庭真的已经不想再想那么多了,或许在没有遇到安若之前,他还一直沉浸子啊报仇的**里无法自拔,但是自从遇到了安若以后,他却只希望,自己之前的那些过去,真的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消散。
他只想和安若有一个新的,好的未来,所以,并不需要以前的种种过来羁绊他们。
沐晨蕾有点苍凉的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我知道你这么着急的和安若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觉得我时间不多了,所以想让我看到你成家立业的样子,这样走着也安心了对吗?”
其实沐逸庭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件事打死他额不能对沐晨蕾说明,可是他不说明,沐晨蕾却自己猜到了。
垂死之人,都会有一点点的预感,沐晨蕾从来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心爱的男人已经出车祸死亡的时候,她原本还打算与病魔抗争的心,却在那一瞬间垮掉了,她虽然还在积极的配合治疗的,但是心死,却早已无法复燃。
沐逸庭身子一僵,赶忙安慰母亲道:“妈,您在说什么傻话?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说您回复的不错,再活十年也不是梦。”
说道这里,沐逸庭的脸色突然也有点把持不住的难过,他为了不让沐晨蕾看到自己的哀伤,就低下头去慢慢的说道:“我都计算好了,下午我和安若把证领了再过十天,我们就举行婚礼,或许再有个一年半载的,您就能抱上孙子了,我们一家四口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您说好不好?”
沐晨蕾自知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她也不想过于打击沐逸庭,就笑了笑,说了一句:“各安天命吧,希望能到那个时候。”
“一定可以的!”沐逸庭用很肯定的语气对沐晨蕾说到:“如果你觉得国内的技术不够好,等我结完婚,我再把您安排到国外去如何?”
沐晨蕾拍了拍沐逸庭的手背,示意他冷静:“这不是技术的问题,人的命,都是天注定好的,不是人为可以操控的。”
沐逸庭还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再次说些什么,但是沐晨蕾却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逸庭,我是说真的,放彼此一条生路吧?这样即使当下你会痛苦,但是日后想起啦,你会觉得,自己作的都是对的!”
沐晨蕾苦口婆心的规劝,却终究还是换来沐逸庭固执的敷衍:“我知道了妈,这件事我会和安若商量的,您就不要操心了。”
知道自己母亲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几句话,沐逸庭就有点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对门外的特护喊道:“特护,我母亲好像该换液了!”
外面的特护听了,赶紧进来查看,沐逸庭则趁此机会,迅速的离开了沐晨蕾的病房。
安若就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静静的等待着沐逸庭出来,医院走廊的人很多,但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却丝毫影响不到正走神的安若。
她恬淡的脸与迷茫的眼神,恰和周围嘈杂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一朵安静盛开的百合花,既迷人又出尘。
沐逸庭看着这样的安若,不由得征愣了一下,她真是好看,即使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可是他看她还是看不够,无论是哭得笑的,或者坐着不动的,他都是那么的爱她,爱的发狂。
“和阿姨谈好了吗?”安若看到沐逸庭,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问道。
沐逸庭点了点头,拉起坐着的安若,就要霸道的向外走去,安若预感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似乎并不愉快,因为看沐逸庭的表情大概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