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不喝你完成婚礼,又能怎么样?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母流落街头吗?”
她吃他的,花他的,就连父母的命,都只能依附在沐逸庭的身下保命,她不再是冲动的女人了,就算是想要离开沐逸庭的禁锢,也要想的周全一些,而不是盲目的选择远走高飞。
沐逸庭似乎有些不满安若的回答,就略有不悦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那么绝情的男人,况且,你父母的事,多少也和我有些关系,所以就算你将来会离开我,只要我还有能力,我依然不会看着你父母去死的!”
他不是再说好听的话哄骗安若,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一来,自己的母亲也时日无多,每当想到自己就算再有钱,却依然斗不过命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很失败,看到亲人离世,他会觉得痛苦难当,再者,安若的父母出车祸,的确是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单毫无疑问,所以就算是为了赎罪,他也不可能负气不理会他们的死活。
但是他的话,在安若看来,就是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宽慰话,他的脾气并不好,对待事情也很极端,如果有一天她选择了离开他,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对自己可怜的父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顾虑,安若一直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离开沐逸庭,但是沐逸庭对她造成的痛已经深入骨髓,她发誓永远都不会爱上这个男人,既然不爱,她就注定要选择离开。
而要真正的离开,没有凌顾然的帮忙,是做不到的!
“睡觉吧,我很累了,真的累了……”安若没有对沐逸庭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而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得不说,凌顾然对她的爱,不会比沐逸庭少,所以如果她坚持要和凌顾然合作,这个顽固的男人,会不会在沐逸庭败北的一天而毁约继续将她禁锢?
如果是那样,那么她现在做的又意义何在?她不求还能和黎陌在一起,只求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男人们的爱,对于她来说,不是奢侈的享受,而是沉重的负担,如果有必要,她甚至愿意毁掉自己的容颜,但是就算毁掉了容颜,沐逸庭就能因此而放弃自己吗?
他不会的吧?
凌顾然也同样不会的吧?
很多事情,总是越想越乱,安若只觉得越想下去,头就越痛,她索性不去想了,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清空,因为只有清空了,她才能真正睡着。
可是她想睡,沐逸庭却精神十足,他今晚原本是不打算要她的,因为他也知道她累了,他心疼她,可是他同样是一个易怒且爱吃醋的男人,只要一想到安若被其他的男人碰过,哪怕只是嘴唇,他就心里不舒服。
或许每一个男性体内都会有一种霸道的独占欲,他越想,心里就越是焦躁,越是焦躁,就越想验证些什么。
对,没错,她是他的女人,谁都不可以碰!
所以,今夜的他,要让她身上所有有关于哪个男人的味道与痕迹,全部消失,哪怕他会因此弄疼了她,哪怕为了消除这些痕迹,她要付出一些血的代价。
沐逸庭不安分的手指探入安若衣服之内的时候,安若原本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沐逸庭正放肆的上下游走的手指一眼,无奈加上愤怒,让她终于还是肯扭转过来瞪着不安好心的沐逸庭:”你又想干什么?我真的很累了。“
沐逸庭熟络的手指已经快速而不着痕迹的解开了安若上衣全部的口子,露出白皙而迷人的小腹,锁骨:”没关系,你困了就继续睡,我还不是很困。“
他这个样子,她就算是再困也睡不着啊,安若无语的伸出手,将沐逸庭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体上推开:“我怎么睡?你让我怎么睡?”
“看来你是不困了,那就陪陪我!”沐逸庭一面温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面附上自己的唇,在安若柔软的耳垂上轻轻的咬着。
安若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月光之下的容颜,是几乎忍无可忍的怒气:“沐逸庭,请你尊重一下我的人格,我不是你花钱买来的妓女,你想什么时候碰我就什么时候碰我!”
“对啊,你当然不是我买来的女人,你是我的妻子!”沐逸庭的性质已经上来了,所以根本不会理会安若究竟愿不愿意,他伸出手,一把将原本怒气冲冲的坐在床上瞪着自己的安若揽在怀里:“但是身为妻子,一应该有作为妻子的觉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