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拉着萧惊堂到隔壁,本是打算给那两人一个机会,然后听听墙角什么的,结果刚一趴墙上就听见这样的对话,她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进了墙灰。
“这什么情况?”瞪眼看向背后的人,温柔问:“你不是说……她们都是因为太重要,所以被放在你这里的吗?”
萧惊堂抿唇,他是个商人,又不是月老,怎么可能随时知道这些人的感情之事?
想了想,他说了句愚蠢至极的话:“男人总是会变的,也许当初重要,现在不重要了。”
“……”温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后知后觉的二少爷黑了脸,低声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样的人。”
“都一样。”温柔撇嘴:“人是会随着周围环境而变化的,当初的誓言旦旦,经过一些事情之后,都是会改变的,所以不管是男人的誓言还是女人的誓言,都不能相信。”
谁知道先前的白头到老,中间会不会变成早离早好?
萧惊堂皱眉,想了想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
正想说点什么,身前的人却已经抬步走了,他跟着出去,才发现楼东风已经没了踪影。
阮妙梦坐在房间里,眼圈微红。
“怎么了?”温柔蹲在她面前问:“为什么他直接走了?”
抿了抿唇,阮妙梦微笑:“没事,那琴女脚受伤了需要照顾,他先把人送回去了。”
啥?!温柔瞪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按理说情人久别重逢,不是应该好好说几句话,再不济也得陪着坐会儿吧?这楼东风是为什么,一来就带着别的女人走了?
“我没事。”阮妙梦耸肩,轻笑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萧惊堂在背后站着,微微皱眉:“你也该给他说两句话。”
“我要说什么呢?”眸子里全是苦笑,阮妙梦道:“他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也不能再帮上他什么忙,如今人老珠黄,他也有更多貌美如花的姑娘陪伴,我又算什么?”
眉头皱得更紧,萧惊堂没吭声,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赞同。
然而温柔和阮妙梦都没看他,温柔只连连叹了几口气,拉着她的手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吃过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好。”阮妙梦应下,垂了眸子站起来,跟着温柔去隔壁。
温柔回头看了萧惊堂一眼,客气地问:“二少爷吃吗?”
然后不等他回答,自己道:“对哦,您刚刚吃过了,那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慢走。”
萧惊堂:“……”
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她一眼,他摇头,跟着下了珍馐斋的楼。
楼东风在外头的马车上等着,旁边已经没了琴女的身影,他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