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她已将齐文睿送出京城,总无需再分心顾及。
……
“安王今日甩开守卫,偷潜入宫将郑贵人杀了。”莫非白语气平淡,手指摩挲着郡主大人墨发。
苏澜靠在他怀中,终是要来了么?
“大哥哥,进宫一趟吧。”苏澜抬头,定定的看着他,“这是我对皇上最后的一点仁慈,只告知他安王与齐文锦正谋划篡位。”
她到底是不忍的,虽总说巴不得搞死明帝那昏君,却到底顾念着他给的寵爱。
安阳安阳,平安向阳。只盼着他这回能不再怀疑,防着齐文锦才是。
莫非白应一声,明帝那般多疑,便是他说破了嘴又如何,他本便是与明帝对立,明帝断不会信他。
三皇子府。
“今日进宫,我见着你母妃了。”安王摩挲着茶盏,眼中精光闪过,“她是那般骄傲的女人,却险些叫一个卑贱的外室女掐死。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下再犹豫不决,便该错失良机了。”
三皇子齐文锦在阴暗处垂头不语。
徐灵蝶死了,若非徐家当真到了穷途末路,断不会轻易放过他。两家本是姻亲,却到底没了情分。
明帝迟早会将徐家连根拔除,届时没了徐家,他该如何?
“锦儿,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你若再迟疑,该死的便应是你我父子。”安王怨道。
剑走偏锋,却到底勇者为王。他日得势,便再无惧旁人眼光了。
他隐忍十多年,断不能就此作罢。
“动手吧。”齐文锦闷声道。
你死我活,总不能叫自己没了活路。况若非那几人,他断不会狼狈落魄至此。
孙元瑶肚子已然显怀,郡主大人对她腹中的娃娃显然很是感兴趣,次日正约了元鸠一同上门。
按太子殿下的话来说,东宫的门槛儿竟要叫她踩破了。
元鸠在后院与孙元瑶说话,苏澜趁机来了前院。
“孤便知晓是你。”太子殿下眼皮不抬,“整日往孤这儿跑,旁人竟还真当你多挂念孤的孩儿。”
郡主大人素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只听得太子一席话便笑嘻嘻道:“本郡主自然挂念我侄女儿。”
她没规矩惯了,寻了个位子便坐下,盯着太子眼珠子竟都不动一下。
“太子哥哥当真是悠闲,但听闻你那不怎么长眼的兄弟昨夜正与安王密会,二人同为男子,竟不知作甚去了。”传闻安王府戒备森严,亦不过如此。
先进宫杀了郑贵人,后又去三皇子府与齐文锦密谋一、夜,竟还无人察觉,倒不知该说安王很有能耐,亦或是安王府守卫中看不中用了。
太子殿下抬起头,目光深邃:“今日孤在父皇御书房内见着皇阁阁主了。”
他有心发问,苏澜只坦荡道:“太子哥哥能猜出几分?”
“只隐约有些熟悉罢了。那人却是个好的,竟还来与父皇说,三皇弟近来与安王联络感情,叫人羡慕,倒有些父子情缘的意味了。”齐文哲想到明帝那一脸愤怒,不禁一笑,道,“总好过告知他安王估摸着又该造反了。”
自然是好过的。明帝多疑,皇阁揪着安王与三皇子不放由来已久,又有先前安昭仪遗言,三人成虎,明帝心中该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