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的好姑娘,竟命运多舛。
“前几日父皇与我说愧对安阳,他总当安阳是傻子,也算自食恶果了。”将娇、妻小手握在掌心,“我总对她心存感激,若非安阳,你我二人断不能相守。往日总觉她烦心,如今不在了,方知难能可贵。”
皇后娘娘低头看着交缠紧握的手,微微湿了眼眶,“只盼那样好的姑娘,能好好的。”
往日她总爱说自己是好姑娘,皇后娘娘竟有些后悔,若是多夸夸她,她是否便能一时心软,便不走了。
天涯海角,也不知给京中报个信,倒叫人担忧了。
“元鸠总爱问妾身,安阳去了何处,妾身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皇后轻喃,宫中诸事大顺,她最担忧的竟只一个苏澜,“听闻苏二公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知晓安阳叫苏三公子遣走后,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苏溪本就重伤在身,如今怕是更严重了。元鸠每日往将军府跑,亦是劳心劳肺。
“若是他日苏将军清醒过来了,便是上门求,安阳怕也是不会再原谅他了。”皇后对苏澜品性很是了解,重情重义,却又最是骄傲自矜,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只到底是父女,血脉联系怎能说断就断?
安帝应一声,眼中渐渐浮现出无奈,“四弟去将军府闹了一场,叫御史逮着骂了一通,只我觉得四弟干得漂亮,若非我身份不同寻常,我非得将那几人打得面目全非不可。”
齐文睿这一回倒是很有些胆色,便是苏北亦叫他打得满地找牙。
前头御史刚将睿王批了一通,后头兄长便十分大气的送来一批赏赐,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睿王是个好孩子。”皇后看得通透,“只到底配不上安阳,倒是可惜了。”
她私心觉得苏澜煞气太重,齐文睿又是那般单纯无害的少年,便是注定了有缘无分。
“倒是三皇子,真真是肠子都该悔青了。”皇后皱皱眉,幸而他有眼不识珠,“若是安阳当真嫁与了他,才是真糟蹋。”
她近来愈发嗜睡了,不过说了一会儿话,竟靠着齐文哲沉睡过去。
齐文哲低头凝视娇、妻容颜,眼中苦涩一闪而过,她是个好妻子,自是值得他真心相待。比起苏澜来,她温婉大方,柔情似水。
“配不上安阳的何止那二人呢,还有我啊。”他低喃,深宫高墙,断不能将她困在一方。
珍惜眼前人,得不到的便不再去想。
齐文哲将皇后抱起,小心的放到床榻上。皇后娘娘何尝不是个好姑娘的,如今这好姑娘为他怀胎生子,旁的心思便不该再想起才是。
晚春国安寺那小姑娘,衣裙粘土,发髻微乱,却笑得一脸开怀。只,那到底不是他的姑娘啊。
那是妹妹,此生也仅是妹妹罢了。
古朴的木门,雕刻精致花纹,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雄壮。
“这便是莫家在徐州的老宅?”苏澜抬起一双雾蒙蒙的凤眸,咬着手指问道。
几日赶路,总算抵达了目的地,公主殿下有些兴奋。
莫非白牵着少女的小手,上前扣了扣大门。
“是何人来访?”青衣小厮探出脑袋,见着跟前一对金童玉女,惊喜的瞪圆双眼,“大公子?”
世上能有这绝世容貌的,可不是他家那高冷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