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用了早膳,便去向祖父请安,随后再与你出去,可好?”莫非白询问道。
自然极好。
苏澜忙不迭迟的点头,公主殿下虽不大爱出门,却仍想逛些胭脂首饰铺子。
姑娘家,总爱这些,便是不买,只心里舒畅了便是。
莫老太爷见着苏澜,简直不能再激动!
“哎哟,来来,孙媳妇儿到这儿来。”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花,叫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苏澜呵呵一笑,征求的看向莫非白,事实上,她一点儿都不愿去老太爷身旁。这老太爷真真是与丞相夫人臭味相同,若是不知,她还当他与丞相夫人是父女。
莫非白亦不愿与公主殿下分开,暗暗的将苏澜往身旁拽了拽。
“真是个小气的。”老太爷哼一声,赌气的将头转开,似是生气异常。
“祖父不去瞧瞧您那二孙子?”莫非白神色不虞,淡淡道。
老太爷略一皱眉,那不成器的一家子,他都瞧一眼都觉心烦,“又不是头一回闹起来,总会好的。”
话毕意味深长的看莫非白一眼,道:“听闻非书瞧上了安阳,倒是稀奇。想来也是该吃些苦头。”
幸而上京的是大房,若是在京中还这般没眼色,不知该得罪多少人了。
又看向端庄大气的苏澜,从前还是个爱胡闹的,不想如今却成了这般大家闺秀的模样,倒叫人惊奇了。
他还当这自幼被娇寵在手心的姑娘,该是任性刁蛮的模样。
“安阳多出门走走,这徐州可没京中那些规矩。”老太爷本想问将军府如何,只看那日苏澜脸色,似是不愿再提起将军府。
苏澜抬头,勾唇轻笑,“老太爷便是不说,我也会出门的。”
她素来不是个守规矩的,难得出了京城,自然不会再守在府中闭门不出。
况在京中,她虽不爱出门,却也常与元鸠四处闲逛。
许久不曾见元鸠,蓦然想起,竟还有些想念了。她离京时不曾与任何人道别,不知孙元瑶肚子里的侄女儿如今如何了。她原还等着见那小人儿,却不曾想如今已是千里之外。
若他们还记得她,亦是是万分想念才是。
“太子哥哥已登基,我便是捅破了天他亦会将我补上。”苏澜抿一口茶,似是缅怀,“以我这身份,可不必在意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若站在权力顶端,便再无惧规矩了。
“老太爷在府中可会烦闷?”她往常闭门不出,总有丫鬟为伴,老太爷方是真真的一人。
“还叫老太爷,该换称呼了。”老太爷清清嗓门,眼巴巴的看着苏澜。
苏澜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也不扭捏了,只道:“祖父真是厚脸皮。”
她不是墨守成规的,不然亦不会与莫非白一同来徐州安身。她本就不是这时代的人,只心中舒畅了便是。
“真是个乖丫头。”老太爷摸着下巴的长须,笑道,“人老了,总难免爱清静,热闹了反倒烦心饿了。”
前头那些吵闹的,还不如清静。
正说着,二夫人便呼号着从外头奔进来,“父亲,父亲书儿出事了,父亲!”
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竟像她儿子已死了一般。
苏澜与莫非白齐齐皱眉,这般模样,倒是叫人不喜到了极点。
二夫人身后跟着光鲜亮丽的莫非烟与柔柔弱弱的莫非雪,见了苏澜与莫非白二人,莫非烟冷哼一声,将脸侧开。倒是莫非雪上前请了安,很是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