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哪儿都能呆着。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你就能留下来。只不过我让你留下来之后，你必须得听我的，知道吗？”

“那是自然，我的命都是你的，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

“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很开心。”颜如婳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为什么答应的都这么干脆啊？你是不是根本没想答应我，就只是在这应付我呢？”

“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都有道理，你的要求也有道理，我没理由拒绝啊。”沈言笑道，“你看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了我，我听你的话，这很正常。”

“哦，好吧，我本来以为正常情况下你得抗拒一阵子。”颜如婳叹气，“看来你们走江湖的人想法和我们不大一样。不过说正经的，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你帮我上了药已经好多了，大概再休息个两三天就能恢复正常。”

颜如婳指了指沈言的脸。

“那你的脸呢？你现在是被毁容了啊？这是你意外受伤的，还是谁那么狠毒动的手？”颜如婳仔细看了看沈言脸上的伤口皱眉说道，“你这伤将来就算好了，恐怕也得落下疤痕。”

“这要说虽然是别人弄的，不过也和我有关系。”沈言无奈地说道，“总之是说来话长，现在也不好解释，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慢慢告诉你吧。”

“没事，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哪怕你的脸一直这样也没关系。”

沈言把脑袋凑上前来笑道：“是吗？就算我一直这样也没关系？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我的脸啊，你看看我脸上的伤疤，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颜如婳认真地看着沈言的脸摇头说道：“我不觉得很恐怖。其实还好吧，也就只是面目全非而已。本来呢，我是应该劝你不要伤心难过，要对自己有信心。但是看你现在这不正经的模样，想必你其实也不在乎你脸上的这些伤疤吧？”

沈言耸肩：“是不在乎，反正也习惯了。”

“习惯了？”颜如婳皱眉，“你脸上这是新伤啊，怎么会习惯呢？”

“因为我本来长得就很难看，现在也无非只是多了几道疤痕而已，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原来是这样。”颜如婳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