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派有人来请见,说是少帅代表。”
等到夫人进入后宅之后,门外候着的一个老头便小跑进来,将嘴巴附在县长耳边轻声说道。
他不得不小声,自己家老爷好不容易拜托了吴佩孚一派的影响,现在走通关系到平江当了一任县长,屁股还坐稳呢,身为久在官场的老门子,这老头自然知道怎么做。
“少帅?代表?少帅不是已经去四川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来找?况且,部队打散之后,我们都各自走了,别说少帅,就是大帅也不知道我在平江啊。”县长眉头一皱,顿时心中有些不悦,打打杀杀的日子每天都胆战心惊的,现在他决定搞政治而不参与军事,也希望平平静静的过下去罢了。
“那,老爷,我去给你回了他?”那老头子见县长眉头紧锁,知道是县长心中为难,便开口说道。
“让他进来吧,把门看严实点,现在湖南做主的北伐军,再也不是军阀的天下了。”县长挥挥手,示意老头去将那代表请进来,随后便整了整衣冠端坐一旁。
进来的不是吴方贵又是谁?他仗着酒量好,硬是将那县政府看门的门子给灌醉了,套出一些话之后,便提溜着一捧礼物来到了县长大人的府上。
县长原本对老东家还是心存畏惧的,端坐在大厅当中正准备迎接少帅的代表,但是一看来着,穿着一身粗布短褂,下身是一条半长裤子,而脚上更是只穿着一双草鞋,顿时心中便升起了轻视之心。
吴方贵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见县长眉头一皱,便知道县长大人对他起了怀疑,于是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也不行礼问候,直接将脖子上的玉佩给取了下来往县长面前一递。
“张县长可是高升了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大帅和少帅当初对一干老部下可是不薄,你这样做,合适么?”吴方贵递过玉佩的同时,皮笑肉不笑的对县长说道,他现在给自己定的身份是少帅特使,虽然吴佩孚打了败仗,但是也不能在他的下属面前弱了气势。
果然,吴方贵这么一说,那县长心中一紧,虽然吴佩孚已经败了,但若是他真派人找到自己,而自己不配合的话,他要弄死个把人还真是简单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敢不敢,请坐请坐,方伯,泡茶,泡好茶!”张县长见吴方贵这么说,立马摆正了姿态,刚才他是看到吴方贵的打扮心生怀疑,此刻见吴方贵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嘴巴上招呼起来,同时看似随意的接过了吴方贵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通体圆润,张县长也是有地位的人,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玩意乃是上好的和田籽料雕成的一块双龙佩,这玉佩拿到手上的同时,张县长对吴方贵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分,随后将这双龙佩伸手一扬,往那龙嘴中看去,立马便发现,这龙最内侧刻了一个“吴”字。
“呀,真是少帅特使,不知道使者前来,可是带了少帅的吩咐?如果有事,我尽力做,只是,唉,怕是力有不逮啊!”
张县长将手中的玉佩送到了吴方贵手中,虽然这玉佩无价,但是他却不敢贪,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意思无奈的微笑,显然没有了最初的一份防备。
“县长的难处我也知道,少帅来这确实是有事交给你做,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绝对做不来,不过嘛……”
吴方贵用手敲击着桌面,同时眼睛朝着门外看去,张县长咧嘴动眉毛,立马便会意过来,对门外候着的门房老头说道,“老方,把门关上,没叫你别过来。”
“是。”老方点点头,将门带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吴方贵见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对张县长说道,“张县长,最近日子不好过吧,此次我奉命前来,就是为了帮张县长解决这燃眉之急,让这平江县,真正成为你张县长的治下。”
张县长一听,顿时眉头一耸,吴方贵的这句话顿时让他心中一紧,甚至顾不得形象的占了起来,抓住吴方贵的胳膊就问道,“不知道少帅让你带了多少人马前来,或者,有资金支持也是可以的,再或者,给我五十条枪,我就能控制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