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还是老实地把手伸向了扁鹊,扁鹊一搭脉博,抬头看了无情一眼,回头向孙思邈喊着:“孙老头!你过来看下这位!”
孙思邈这时候还忙着帮叶英看眼睛呢,同样是望、闻、问、切,一番下来才下了结论,“这位没事,他要是想看见,自然能看见,老夫不用医他啊!”
叶辰霄懵:“……”
叶英却听懂了,向孙思邈点头,道了声谢。
孙思邈听到扁鹊在叫他,拱了拱手,背着他自己的药箱,就去看看扁鹊叫他有什么事。
叶辰霄还是不懂,“师父,孙爷爷是什么意思啊?”
叶英只说了两个字:“心剑。”然后就回房了。
留下还是没懂的叶辰霄,敖兰泽无奈地为叶辰霄解释:“意思就是说,如果师父愿意放弃心剑的话,就能重见光明,但是你觉得师父会放弃心剑吗?”
叶辰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师父都不用万花谷的人替他看眼睛。我真傻!”
敖兰泽手又痒了,好想打人,等等,他娘亲那里还没去看呢!
敖寸心扯着方子,努力地研究上面写些什么,虽然她一点都没有看懂。“吱溜”,方子被抽走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儿子。敖兰泽用手抚着上面的字迹,心中疑惑:怎么都是助消化的药?
叶辰霄也瞥了一眼,夸张地叫起来,“心姨,都和你说了点心别吃太多,看吧,不听话只能吃药,药是很苦的!”
敖寸心立刻跳了起来,一手指着扁鹊,“你乱讲,那个老爷爷明明说不苦的!”
叶辰霄还想说什么,就被敖兰泽给拦下了,“师兄,你别吓娘亲!娘,今天起,你的点心全都没收,有意见不许提,不然小心师父罚你大字!”
敖寸心顿时安静如鹌鹑。
孙思邈与扁鹊都为无情诊了脉,无情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腿筋已断,腑脏受损,经脉不畅还有哮喘,这些都是很严重的大问题,每一个都影响着你的寿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就是——”
扁鹊打量了一下无情,明明还很年轻,身上就有那么多的毛病,可是他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想来是早就知道这些了,真是个命苦的孩子,“你的心神损耗对于你的身子而言,是雪上加霜。说句不中听的,小伙子,你可听过慧极必伤这句话。”
无情点点头,但没有开口,或者说,他对大夫的这番话无从辩驳。
孙思邈劝道:“算了,我们只能医我们能医的,能劝的我们也劝了,以后的路还是你自己去走,你要记得,少思虑!”
然后他也提笔开了药方,还一面对无情说道:“只是你这些毛病一下子没那么容易冶好,我先给你开些药,之后还有药浴、针灸,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你能安排吗?”
没有听到回答,孙思邈抬起头,看到了一脸懵的无情。“有什么问题吗?”
无情也有些惊讶,两位大夫为他诊断,最后竟然觉得他的心神损耗才是最严重的毛病,那他的腿他的腑脏他的哮喘,在他们看来,都是小毛病?是不是都能医?他简直无法相信。
他小心翼翼地寻了一个问题问道:“我以后能站起来吗?”希望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扁鹊一挑眉,“你质疑我们两个老头子的医术?”
“不不不!”无情连忙否认。
“那就好好听我们这些大夫的话。”孙思邈小心地吹干方子上的墨汁,递了过去又在无情要碰到的时候收了回去,“我们两个老头子的食宿?”
“由在下安排。”无情施然应下,这才得到了孙思邈笑盈盈地递上药方。
“不好啦!大捕头!”一个小捕快冲了进来。
“我很好!”无情小声纠正道,他刚刚可是得了好消息的。
“不好啦!大捕头!东城出现了尸体,可是仵作验尸时都一个一个倒下了,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这该怎么办啊!”小捕快急急忙忙地把话说完。
无情一听,立时皱起了眉头,“两位大夫可会验尸?”
扁鹊和孙思邈点点头,一通百通,扁鹊对人体结构很有研究,而孙思邈虽更注重药物这块,但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懂的。
“那麻烦两位,再帮我个忙了。”无情笑得很是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