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如果岳灵珊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调戏一下还可以告官府去,但是就她之前打扮的那副模样……余人彦口味是要有多重才能下得了手啊?余人彦就是嘴贱了一点,惹事了一点,而且岳灵珊也不是没有靠山的,这事估计还是他们自个私了。
追命不管了,敖兰泽他们也懒得管,那三伙人就各自散了,岳灵珊他们被揭穿了真面目,也不好再留在酒招子,连带着盘下来的酒招子也不要了。
可怜的敖寸心都进了酒招子里了,还没有东西吃,不开心!
于是他们还是接着上路,追命还一路感慨着看来江湖上的人比他们想像中的还关心这次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不多叫些人过来帮忙怕是都不会被那些门派的人放在眼里。
敖兰泽和欧阳少恭却不怎么在意,反正他们又不是去打架的,这种事情让专业的人去愁就好了。
不到几日,他们就来到了洛阳,刘正风在此还颇具盛名,而且这次又大张旗鼓地办金盆洗手大会,随便一打听还有热心的人亲自带他们前去。
此时离刘正风真正金盆洗手那天还有些时日,追命大大方方地就去了刘府,反正他们过些日子还要同朝为官,又都曾是江湖出身,早些熟悉一下也是可以的。
刘正风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武林高手,一把萧从不离身,倒是像个儒雅的文人。
追命和无情相处久了,虽说不会吟诗作画,但是他喝酒后,偶有兴致还是会背上一两首诗词的。
不过刘正风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端着的人,他对肆意的追命倒是十分欣赏,但最与他投缘的还是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闲时就喜欢拨弄琴弦,追命与和刘正风在里屋商量几过日在金盆洗手大会时正式颁发圣旨的事情,他就在闲着也是闲着,拿着他的琴就弹首曲子给敖寸心解闷。
刘正风一听他的琴音也不管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就提着他的萧上来讨教一番音乐上的见解。
结果欧阳少恭等人要离开去住客栈时,他还死活拉着欧阳少恭的手不放人,说是客栈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呢,而且他怎么也是个东道主,是一定要尽个地主之谊的。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要不是追命见了好几拨人道贺的人马都被刘正风四两拨千金地打发走了,他还真以为刘正风好客到对每个见了一面的人都这么热情呢。
连带着追命和敖兰泽母子也顺势住了下来,刘正风的夫人是温婉的女子,看自己的丈夫每每遇到与音乐有关的事情就有些见此忘彼,就出来替他招呼敖兰泽母子。
刘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除了幼子刘芹有些任性外,长子与长女都随了父母,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他们见敖兰泽眼睛不便,并没有说什么,却让人仔细为他的房间多铺了些柔软的垫子,就是油灯也用灯罩罩了起来。
虽然敖兰泽并不需要别人为他特别注意什么,但是有人为他着想,这份善意他还是接受的。
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就连前些日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和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来了,这两人相见就唇枪齿战,看似是相互问候,中间的话能拆成几句话来怎么理解也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了。
刘正风摆了流水席,分了几十桌,请了四处不同门派的人,而他的亲眷和徒弟则是单独放在几桌里,敖兰泽是随着追命来的,不过刘夫人和她的女儿刘菁这几天和敖寸心相处之后特别喜欢她,就拉着他们两人到亲眷这桌坐着。
敖寸心见到美食上桌了,就什么都不顾了,刘夫人见她喜欢,还帮她夹菜。
只是她们这里其乐融融,外边就不怎么太平了。
追命所说那日会正式为刘正风颂旨授官,果然传旨的官员来了,只是在场的江湖人大多都面露不屑,而在刘正风接受了圣旨准备了金盆,正要举行仪式之时,闹事的终于来了。
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来了,不过刘正风以他退出江湖,以后是官场中人,不归盟主所管为由拒了。
他在前堂与众人据理力争之时,敖兰泽这边也来了不速之客,数十个青年,各样打扮都有,他们称是嵩山派弟子,正要对刘夫人等人这些亲眷和徒弟提刀相逼。
刘夫人等人不会武功,而徒弟们面对的敌人太多,一时陷入困境。
刘菁忙将敖寸心护到了身后,“她不是我家的人,你别为难她!”
“这不是你的准的事了,给我都拿下!”为首的嵩山派弟子下令道,立马就柄匕首顶在刘菁的脖子上。
一只白玉般的手从刘菁身后伸了出来,抓着了那柄顶在刘菁的脖子上的匕首,稍稍一用力。
断了。
为首的那个嵩山派弟子看着手中断掉的匕首疑惑这匕首是不是质量太差时,后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