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问问,他要是属意,那么就谈谈。”
……
唐糖下午的时候去找迟劭南签字。
“迟总,策划部过来确认,这次年会所有的鲜花订购数量有些庞大,恐怕花开相爱鲜花店人手不够,是否要再次去找接洽几个大型的鲜花供应以防万一。”
“嗯,年会事关重要,如果不能吃下这么大的订单,他们可以有别的选择余地。”
唐糖点点头,“好,我明白。”
沈落因为接下了这个大订单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睡了。
白墨的手机一直都不通。
她只好趁着周末的时候,去大学城找了几个大学生来当临时工,这白墨走了都快一个月了,她每天都转的跟个陀螺似的。
明天上午六点就要把鲜花送到会场。
正好是周末,跟几个钟点工也说好了,明天一早早的过来,他们一同把预定的鲜花送到会场去。
第二天的凌晨就开始打雷下雨,大学城的一个学生嫌雨太大不来了,本来安排好的事情不来了,她只好将店里锁了门。
所有的鲜花分五个小车一同出发送往酒店,因为雨天路况不好,她提前一个小时进了店里,打包上车,外面开始刮风,这样出门的话特别的不安全,沈落只好联系平日里送花的货车师傅希望用他的车把花先送到酒店。
可司机说,今天雨太大了,让他们自己想想办法。
沈落都快急死了。
会场那边打电话来催,一定要在六点前到了这里,因为是鲜花会场,一定要保证花的鲜艳,每一环都是环环相扣的,千万不要迟大。
风大雨大,沈落一时间找不到车。
到了酒店会场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
策划部总监脸色特别难看,“沈小姐,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们在一个月前就亲自谈过,您如果吃不下这么大的单子可以提前让我们做准备,而且我们是事先签过合同的,如果您不能按时送花过来,我们公司所有的损失都是需要您来承担的,现在,你晚了整整一个小时零12分钟,时间成本的损失,导致我们必须用更高的成本来完成我们的任务……”
“陈总监,实在是对不起!”
“沈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了,其他的事情您找我的律师谈吧。”
沈落整个都懵了。
KD集团是大公司,要是赔违约金赔了公司的损失,她这几年经营的小店这不全赔进去了吗?
她自己的也就算了,当初这家店的店面装修,等等一系列的工商备案都是白墨去做的,白墨是合伙人更是大股东。
她不在,她不敢相信自己把白墨的店给赔了进去。
她追上陈总监希望事情可以好商量,可陈总监却一脸的嫌恶跟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果他有问题就去找迟先生。
迟先生,她哪里认识什么迟先生啊,白墨又不在,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
年会在海城的海边度假酒店也算是顺利进行,回报了工作,各地分公司有幸来参加公司的年会,还剩下的两天就是公司报销报销所有开支,大家去吃喝,还有高质量的酒会。
迟劭南支持了年会的讲话,听了报告就走了。
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周一上班的时候,策划部的总监亲自来汇报工作,关于花开相爱鲜花店的毁约,策划部会提交法务部走正常的程序。
张彻以为迟劭南怎么着也会阻止的,他只是淡淡的应了句按流程走就可以了。
……
白墨接到沈落的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给大白洗澡。
电话刚接起,也是见过了风浪的沈落在那头都哭了。
显然是没在事业上栽这么大的跟头。
“他们要求见你,如果你不及时出门来解决这件事情,他们就会告我们。”沈落一边说着一边哭。
“好了,落落,你先别哭了,KD报给你多少钱的损失?”
“三百万。”
白墨蹙了蹙眉,公司的年会是大公司一年中最重要的集会,好的气氛是能够更好的深化内部沟通,促进战略分享还有增加目标的认同,KD集团每年的年会都会会在五月一日,这也是KD集团创立的日子,意义非凡。
可见大家多么重视,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工作失误,特别是像这样的大公司七七八八加起来的确是不少钱。
白墨蹙着眉头,不禁的想,当初是怎么会脑子抽筋答应了迟劭南要接下公司这么大的差事。
说来钱是好转,可是一旦出现了失误,那不会是商量就能解决的。
“还好,没给他们造成损失,我马上订机票回去,让他们两天之后过来找我,我跟他们谈。”
收了线,给大白擦干净,她就去订回国的机票,最近没有直飞的航班,转机的话,回去怎么着也得是三天之后了。
白墨看着自己的手机,她来英国的这一个多月了,迟劭南一通电话都没打给她。
机票订了。
她怕沈落扛不住这样的压力,踌躇了半天还是给迟劭南打了一通电话。
只是手机打过去的提示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蹙着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的私人手机无法接通,是因为没有信号吗?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又拨了一通,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尼奥太太知道她要回去了,给她准备了很多吃的。
比尔在意大利工作,也赶赴回来跟她道别。
白墨坐在床上,打着迟劭南的电话一通一通的总是提示无法接听,她有些明白了,应该是迟劭南把她拉黑了。
比尔敲了敲她的房门,看着她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
“Mo,对不起。”
白墨抬起头来看着比尔,大体有些明白了,或许比尔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郁迟生病的消息了,她现在有些坦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情不是人为能够改变的。
“当初,郁要离开,我是希望他告诉你的,可是他说,他不想拖累你,也希望我能给他保守秘密,我们是好兄弟,我不能食言,他说过,他会回来接你的……你在找他的时候,我心里就有预感,他可能不好了,我也不敢求证,就去等着……可还是……”
白墨沉默了半晌,“比尔,没事的,我已经慢慢的能接受了。”
这一个月,生活在这里,躺在郁迟的房间里,她是每晚都睡不着的。
一想起他,她就疼。
枕着他曾经枕过的枕头,仿佛他在身边一样。
可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她就慌乱的想去寻找,可他终究不在。
下意识的想去靠近那温暖的胸膛,有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这一个多月的断了联系,她明白,迟劭南已经忘记了她了!
他跟她彻底的结束了!
如果太还惦念着一点旧情,是不可能让公司那么无情的找沈落谈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