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轻功!”
朱厚烈应声而看,却是一位年纪三四十岁,峨冠博带,面容若冠玉,长有三道美髯的道者拈须笑道。
“没想到,小弟一个玩笑之举,能惹得道兄观看,实在是惭愧啊。”朱厚烈笑着打了一个道家稽,“贫道玄通见过道友。”
此人给朱厚烈的感觉是清静自然,颇得道家真谛,透过感应波动,这位道人单纯的武道修为隐隐在自己之上。
之前朱厚烈还在疑惑整个大唐全书中,除了真传派这个明面上属于道教,实际是却是魔门两道六派之一的道家人士外,也就宁道奇这个道家第一人在隋唐之交活跃,好像整个道门都沉寂了起来。所以朱厚烈便想去龙虎山一探究竟,可是现在才过长江便遇见了一位道家高人。
“玩笑之举。”道人回应道,“不,不,不。道友太谦虚了,佛门禅宗达摩老祖的一苇渡江也不外如是,道友之轻功当世第一啊!”
“贫道归元,见过道友。”道人同样回礼道。
“归元真人?”
朱厚烈心中打量着这个人名,向雨田所給道信息中没有此人名讳,那么这人就不是魔门中人,至少不是魔门两道六派的领军人物。而朱厚烈有关大唐记忆中也没有此人的情况,尚秀芳所交代的那些信息中也没有此人。
也就是说,这位归元真人属于一位道家的隐士,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属于一个隐藏人物。
朱厚烈在打量这位归元真人,此人何曾不是在打量朱厚烈。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年轻道者就有如此修为,其轻功造诣就是他师傅也比不上,这如何不让归元惊叹呢?
有如此人才,道家后继有人啊。归元心中叹道。
“不知归元道兄是要干什么去。”难得遇见同道中人,两人一起结伴而行,朱厚烈便开口问道。
“道友难道不知道吗?我还以为道友和我同路。”归元真人听到朱厚烈的话有些诧异道。
“额,贫道一直和师尊隐居修行,师尊仙去后,我才出山游历,所以对江湖中的事情不甚了解,还望道友勿怪。”朱厚烈脸不红气不喘地编着瞎话说道。
这个理由是朱厚烈早就给自己编好了的,闲云野鹤般的身份最难让人调查清楚。
“原来如此。”归元真人恍然大悟道,这种情况在道家最为常见,所以归元也没有什么怀疑,“这件事再江湖上没什么流传,可是在我们道家内部却是一件大事。天师道当代道主敬玄真人已经坐化,按照天师道等正统道观的习俗,我等等其他道士都要为其观礼,祈祷。”
“观礼?!”朱厚烈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