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转身往出走。
苏寒漠大喊:“给我端杯水来!”
凯特琳没有理她,带人径直离开了。
苏寒漠气得骂:“老女人!我哪里得罪你了?连水都不给我喝,想活活渴死我啊?”
过了没多久,一个女佣人给苏寒漠端了一碗水来。
苏寒漠很意外,问:“你偷偷给我端来的?”
女佣人回答:“不是,是夫人吩咐我端的。”
苏寒漠怀疑地看看水碗,说:“这水里是不是放了东西?”
女佣人低头喝了几口,说:“你可以放心了吧?”
苏寒漠的喉咙干得冒烟,顾不上再详细查看,端过碗一阵牛饮,喝了个底朝天。
水不是冷水,而是开水晾了一会儿,所以她喝着很舒服。
佣人拿走了碗,苏寒漠在屋里慢慢走动,没走多久她就没力气了,没有吃药,这高烧退不下去。
铁门又开了,还是刚才那个小女佣,她竟然送来了一碗粥。
苏寒漠问:“这也是你们夫人让你送来的?”
“嗯,”女佣说:“我们夫人很善良的……”
“善良?”苏寒漠打断她,晃晃手上的镣铐冷笑着说:“善良会把我弄成这样?”
女佣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对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你就离开大少爷吧,只要你答应离开,夫人就会放你走。”
“我明白了,”苏寒漠说:“她之所以让你给我端水端粥,就是为了让你感化我,来替她当说客吧?”
女佣人不说话了。
苏寒漠也不再说话,先咕噜噜把粥喝了再说。
女佣人出去了,苏寒漠看着小窗外,估计这时候应该是下午时分了。
地下室连凳子都没有一根,苏寒漠走累了,只能在地上坐会儿。
地上很凉,她不敢久坐,歇一会儿就赶紧起来继续走。
那个女佣没有再给她送水和粥来,看来,如果她不答应离开南宫俊逸,凯特琳是要准备把她关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不过苏寒漠奇怪地想,南宫俊逸到哪里去了?
她突然一惊,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如果南宫俊逸把她当成左云儿,并占有了她,那看见床上的血迹,他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云儿姐姐结过婚的,不可能出血,以南宫俊逸的精明,他怎么会不怀疑?
苏寒漠感到情况严重了,如果南宫俊逸现她不是左云儿,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和目的,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那他会不会找云儿姐姐去了?
就是说,云儿姐姐现在也有危险!
苏寒漠这一分析就着急了,她暗怪自己太粗心。
昨天早上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层,可因为太愤怒,她竟忽视了这么关键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她无法跟搭档联系。
越想越急,苏寒漠跑到门边狠狠踢门:“开门!南宫俊逸!南宫俊逸!开门啊!”
没有人理她,她自己觉得用了很大的力气踢门,实际上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
粗重的手镣和脚镣拖在身上,她累得走路都困难,敲了一会儿门,她感到接不上气来了。
她背靠门瘫软地滑下去,坐在地上继续用手肘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天黑了,夜深了,地上越来越凉,苏寒漠的眼睛渐渐合拢了。
南宫俊逸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五点过。
上了楼,他看了苏寒漠的房间一眼,门关着。
他不想睡觉,转身来到沙边坐下,看着苏寒漠的房间门呆。
他想起左云儿说的话:“我没有认为你伤害她,但是……我很担心,你早点回去看看行不行?”
他又想起他对苏寒漠造成的伤害,不由叹了一口气,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看看苏寒漠现在怎样了。
南宫俊逸起身来到苏寒漠的房门外,伸手推开门,却见床上一片凌乱,没有人。
他转身来到洗手间,灯黑着,他推开看见也没有人。
在楼上找了一圈后,他心慌了,这人到哪里去了?
难道左云儿的预感是准确的,她妹妹真的出事了?
他的脑海里急速旋转,他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睡了,那女人如果想不开,会不会自杀?
汗了,他还答应给左云儿一张她妹妹的照片回去,如果她妹妹出事了,他怎么向左云儿交代?
云儿一定会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