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薇看着睡着的月瑶,眼中有着敬佩。十年如一日不懈怠,就这份毅力就让人动容。以这样的状态下去,月瑶若是走不上画坛的巅峰,向薇都觉得老天没长眼睛了。
连府的人听说月瑶生病了,以为月瑶又是找的借口推脱。廷仪想起月瑶当日的话,觉得月瑶不该是言而无信的人,想了一下说道:“让大嫂带着二妹四妹去探望下月瑶!”是真是假,到时候见到人就知道。
莫氏对月瑶恨之入骨,要不是月瑶她也不用关在佛堂这么多年,每日都是青菜罗卜,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可惜月瑶在马府,她就是想抱怨也鞭长莫及:“里里外外的事,你大嫂走不开,就让你二妹过去看下吧!”莫氏连月环都排除在外了。
莫氏的那抹怨恨,正巧被彭氏看见了。彭氏心头一紧,没想到婆婆到现在还没放开。可三妹早就今非昔比了,婆子怨恨三妹也奈何不了她,到时候只有他们这些晚辈受累了。
月冰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腊月二十六号。月冰自从婚期定下来以后就一直都屋子里绣嫁妆,别说出门了,就是院子都很少出了。
月冰到了海棠苑,见海棠苑的景色与上一次来的时候没多大变化。只是景色没什么变化,但人却变了许多。
月冰看着给她请安的丫鬟,迟疑地问道:“你是细雨?”细雨竟然长这么高了?
细雨笑道:“回二姑娘,是奴婢。二姑娘,我们姑娘听到你过来很高兴,这会正在屋子里等你呢!”
月冰虽然知道这话有水份,但是却让人舒服。一进了屋子就闻到一股药味,然后月冰第一眼就看到圆木桌上放着的甜白瓷碗,碗底还有一团黑色。
月冰没想到月瑶竟然是真病了,她还以为月瑶是装病了。月冰忙走到床边,轻声叫了一下:“三妹妹。”
月瑶刚喝完药,吃了蜜饯还觉得嘴巴苦。见到月冰忙起身靠在床头:“二姐,你们来了。”月冰早就跟记忆之中的不一样了。如今的月冰,容貌出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更难得的是皮肤也是吹弹可破。
细雨忙取了靠枕垫在月瑶的背上。
月冰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细娟在旁抱怨道:“二姑娘是不知道,姑娘昨日晚上硬要去看海棠花,结果吹风了。大夫说是邪风入体,要好好休息几日。”
月冰责怪道:“这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也太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崔妈妈一直跟她说,姑娘家若是没保养好身体,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月瑶也不解释,只是笑道:“谁知道看个海棠花就能感染风寒了。”她身体极好,很难得生病。这次感染个小风寒,以为很快就好,却没想到喝了好几贴药,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呀!
月冰对此表示没法理解。这十月的天,晚上很冷,竟然还跑去看海棠花,能不感染风寒才奇怪呢!
月瑶见又冷场了,主动引起话题:“二姐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月瑶这是明知故问。
月冰点头道:“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在十二月二十六日。月环的婚期还没定下来,爹的意思是再留月环一年。”随着婚事定下来,月冰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对月环也和蔼了许多,两人现在的关系也很融洽。
月瑶想着月环,笑着说道:“恭喜二姐了。”
月冰以前一直想嫁高门,可是现在真定下来了心里又不是滋味。在别人面前月冰可能还会表露出欢喜,可在月瑶面前月冰觉得没必要装:“这有什么可恭喜的,三妹妹也知道,卢阳候有嫡子嫡女……”若是没子女只是名份差了一点,可前面有嫡子嫡女,继室哪里有那么好当的。而且将来还关系着爵位的继承,想想月冰就觉得糟心。
月瑶有些意外。她记得上辈子,月冰定下卢阳候侯府的亲事以后,非常的高兴,为什么现在却是满心的不愿呢?
月瑶不在知道的是,上辈子是受了莫氏的影响月冰觉得能当侯夫人,哪怕继室也是一门很好的亲事。可是这辈子,随着廷仪中了探花郎连家门楣上涨,加上廷礼跟廷仪两兄弟都不满这门婚事,月冰为此也觉得有些委屈。只是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纵然委屈,也不敢表露出来。
月冰说完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三妹妹,等我出阁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过来。”
月瑶从回忆之中拉回到现实:“嗯,到时候若是没出意外,我会去的。”将来的事哪里能肯定的。
月冰有些郁闷。
月瑶笑着让细娟去取了她给廷仪准备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