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颜母彻底的懵了,她要给他什么补偿?
“相信颜夫人还记得我,我的病这几年都在颜大夫手中诊治。他庸医无能,拖延了我的病,让我现在‘药’石无功了。还希望您能大发慈悲,我不需要你赔偿多少,至少把这几年看病的银子还给我吧。”青年厚颜无耻,装腔作势的哀求着颜母,后面干脆扯开嗓子将声音提高了几倍,生怕在场的人听不到。
颜母根本没有见过他们,此刻她明白过来,这几个人是来找茬的,她有些气愤却又害怕,紧握着发抖的双手,咬着牙极力辩解:“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从来没有见过你。”
可颜母话刚出口,青年就将嘴巴凑到她耳边,用仅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冷言冷语地威胁道:“颜夫人,你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乖乖给我银子。不然我让全岩城的人知道此事,我们就来赌赌,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说完,青年朝颜母‘阴’测测的冷笑着。
颜母完全不知道真实状况,她认为只要赔了钱,认了载,这些人走了,少一个人知道颜父在天牢里的事情,就能保住颜父名医的声誉。只要声誉还在,多少银子都能赚回来。
“好。”颜母怒瞪了青年一眼,咬牙切齿的将一个好字从嘴里挤出来。
青年见颜母这么快就愿意给银子,心里一阵窃喜,早知道这么容易能讹到银子,就不该劳师动众骗这么多人来了,害得他装病装的好辛苦。
因事发突然,颜母来不及告诉颜夕前院此时此刻的情况,她只想赶紧打发这些人走,根本不知道,自己掩耳盗铃的行为会惹多大的麻烦。在后院晒‘药’草的颜卿,见母亲步履匆匆,面‘色’沉重的从正厅进来,又出去。他觉得有些奇怪,从表哥走后,姐姐昨天出去一趟,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再也没出来过,而母亲面‘色’也惨白的吓人。他将手中的‘药’草搁置一旁,尾随着母亲的步履而去。
颜卿步伐刚踏入正厅就感觉到不妙,他明明听到异常吵杂的声音,而明亮的正厅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母亲的身影,吵闹的声音却依旧萦绕在耳。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的来到前院。见到院子的情形,他惊呆了,傻楞楞地睃着院子里的一群人。
颜母拿了银两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给青年银子,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事了。谁知那些从酒肆来跟来看热闹的人见颜母的钱如此好骗,也纷纷出来装病,指责颜父当初坑了自己,要求赔偿。颜母当然不肯,她又不傻,她以为只要摆平了刚刚那个无赖,就能相安无事,她以为息事宁人就能化解眼前的麻烦,没想到引来别人肆无忌惮的凌侮。
颜母她又气又怕,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咬着牙:“你,你,你们目无王法,胡‘乱’诬陷人。”
众人见颜母不肯给赔偿还想抵赖,有些气愤,七嘴八舌的口伐她。
“庸医赔钱,赔钱。”
“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理狡辩,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
众人说着纷纷将颜母团团围住,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将颜母吓坏了,她害怕怀抱着自己失声尖叫:“你们给我让开,给我走开,走开。”
角落里的颜卿早就怒了,众人说的字字句句他听得清清楚楚,骂他父亲庸医,青天白日以众欺少勒索他们,他怎么能忍。必竟还是不经世事的孩子,不能忍受欺辱,他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张开并不锋利的爪子扑向围着颜母的青年。
“你们放开我娘,放开我娘。”颜卿将吃‘奶’的劲使出了,手捶脚踢直直的往青年身上挥去。虽然只是十岁的孩子,下手却‘挺’重的,打得青年哎呦,哎呦,一声声吃痛地叫唤着。
“‘奶’‘奶’的,你个小兔子崽子找死呀!”挨了颜卿揍的青年,反过身来,怒气冲冲的将颜卿拎起来。
颜卿瞬间身子悬在半空中,他意识到危机,拼命地挥舞着双手,用力蹬着双‘腿’大吼:“坏蛋,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你妄想。”青年冷睨着颜卿,咬着牙,面目异常狰狞可怖,恶狠狠的说道。
“这小兔崽子自寻死路,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然不知道大爷姓什么。”旁边几个青年面‘色’凶恶地围了上去,说着巴掌就往颜卿稚嫩的小脸上扇过去。
“啪啪……”几个巴掌下去,颜卿细嫩的两边小脸挂着鲜红的掌印,颜卿被打得头晕脑懵,呲牙咧嘴,即使很疼,他也不哭,倔强的咬着牙圆瞪着青年。
几个青年只顾折磨颜卿,忘记了一旁的颜母,先前害怕的颜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愤怒的冲上去,失声尖叫:“不要……”
她却无法救颜卿,另外几个人将她围到角落里,恶狠狠的‘抽’她耳光,颜母被‘抽’懵了,害怕的环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垂着泪,卿儿,她可怜的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