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和几个王氏家族的人,立即将王乡绅往长椅上抬,王乡绅痛得浑身湿透,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蜷缩着,看上去非常的痛苦。王乡绅泪水涟涟的眼睛盯着颜夕,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痛,哼哼唧唧:“颜大夫,救救老夫,老夫生不如死,求求你,救救老夫。”
颜夕见此情形,不由想到上世的父亲,被病痛折磨的他,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父亲离她而去,却无能为力。思此,心口不由一痛,也正因此,她立誓永远不能让一个病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丧命。
而今日,如果自己多拖延一分,也许王乡绅将丧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救的及时,她一定要医好他。这般想来,她不再多想,一手拿着白布,一手拿着针,轻移步伐到王乡绅跟前,轻柔细语的提醒道:“一会,进入‘穴’位的时候会比较痛,不过很快就能好,你忍忍。”
“嗯……”王乡绅忍着疼痛,点头如捣蒜,还有什么痛,能比现在更痛呢。只要颜夕能治好他,多痛他都能承受。
颜夕看准‘穴’位,态度严谨的给王乡绅施诊。
“嘶……”王乡绅痛呼,众人纷纷围上前看颜夕如何施诊,看着颜夕的针法,动作几乎和自己无异,觉得颜夕也没多厉害,肯定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纷纷觉得自己等下可以挽回颜面,心里又格外的舒心与得意。
颜夕三下五除二的给王乡绅施好了针,施施然然的转身,去‘药’箱拿出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药’,给王乡绅服下,柔声道:“王大爷,您不用担心,此‘药’活血通络,祛风止痛,每日按时服用。配上艾灸,几天内‘腿’脚可以消肿,三个月内应该可以痊愈。”
众人听闻面‘色’微震,心里很是鄙视,每个大夫敏于事而慎于言,这个丫头总是把话说的这么死,到时候不能痊愈就有她好看的。众人心里纷纷祈祷,颜夕治不好王乡绅,可是天不遂人愿哪。
颜夕刚给王乡绅服下‘药’,王乡绅就惊呼出声:“居然不疼了,真是怪了。颜大夫你真是华佗再世,救了老夫于水深火热之中。”面带笑容,连连称赞颜夕。
不过称赞完,王乡绅居然不敢看颜夕,不敢看众人,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王氏一族,差点把命都赔上了,还好颜大夫并不记仇,愿意给他诊治。不然,他真命不久矣,心里不由佩服颜夕,仁心仁术,真是百姓的福星。
赵大人闻言,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迭连问道:“王老爷子,你真不痛了,好了?”
“恩,好了。颜大夫,老夫的病,正如你所说,毫无二致。多谢颜大夫,不与老夫计较,救了老夫一命。”王乡绅褶皱脸上满是羞愧,一脸的悔不当初。
众人完全傻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绝不可能的模样盯着王乡绅:“你,你,你没事了?”
“嗯,确实没有了。”王乡绅再三肯定,面上的愧疚之‘色’愈发的深,低低地垂首。
众人闻言,脸‘色’惨白,震惊的连连后退,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丫头骗子真是活神仙,能治百病,无所不能?这么一个神医在,他们这些大夫在岩城还能糊口饭吃么?纷纷担忧自己的前程,‘欲’想讨好颜夕,却羞的不敢去看颜夕,生怕自己被鄙视。
赵大人格外的震惊,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厉害,居然能将死人救活,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思此,心里愉快不已,岩城百姓定会夸赞他慧眼如炬,识神医,造福百姓。眼角眉梢带着得意的笑,朝众人笑道:“哈哈,本县就知道,本县没有看错人,颜夕妙手回‘春’,塞神仙。看来众人是误会颜夕姑娘了。”
在场的大夫脸‘色’都绿,这分明是打他们的脸,这话反面的意思就是在说他们医术不济,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他们知道自己很丢脸,可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救活了死人。错愕,慌‘乱’,羞愧之余,他们不忘夸赞颜夕。
“是,是。误会一场,颜夕姑娘确实医术‘精’湛,我们自愧不如。”
“我们应该多向颜姑娘学习医术,造福百姓。”
“真是,天才,大乾朝的福星哪。”
王仁见状,震惊之余满是气愤,明明说好了会帮他的,结果这死老头子怕死,‘弄’得他现在颜面扫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怒瞪面‘色’沉稳,眉目潋滟,美得不可方物的颜夕一眼,恨恨地暗骂道:“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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