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那里来的这好烟。”张直展深吸了一口,这机卷烟烟丝的味道比那旱烟丝香味醇了许多,更没有旱烟的土味儿,只是没旱烟的劲头足。
这机卷烟在农村可是稀罕货,那年头,农村的烟民抽的都是烟土,自己种的烟草,晒干了切成丝,用废纸卷起来,直接抽,且不说那烟丝质量极差,就是那卷烟的纸,抽起来,那烟能够将眼泪熏出来。
“哦,别人送的。上一回山海跟我婆娘的一个姐妹去玩,刚好帮了别人一把,这不,人家送了烟。我戒了烟,放在一边,一直忘了。你说要抽烟才想了起来。这一包就归你了。”张云阳说道。
张直展乐得眉开眼笑,“这感情好。刚好家里断烟了,没想到还有这好烟抽。”
“云阳,水开了。要拿桶子装好么?”何妮在厨房里喊道。
“婆娘,让我来,小心烫着。”张云阳连忙往厨房里小跑过去。
张直展看着张云阳这副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
“六叔,野猪杀死了没?”一边看着的张山海问道。
“当然杀死了,要是出了这么多的红还不死,那也成妖精了。“张直展说道。
“要是过半个小时野猪醒过来,不会再动弹了吧?”张山海问道。
“动弹?再过半个小时,我早就将它开膛破肚了,它还能够动弹得了?”张直展呵呵笑道,“来,告诉六叔,你刚才用了啥子办法让这野猪动弹不得呢?”
“就是个束缚术,能够让动物或者人半个时辰动弹不了。”张山海说道。
“你真的会法术?”张直展问道。
张山海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你撞了鬼呢。原来是学了法术。”张直展说道。
张云阳挑了担开水走了出来,“山海去把大木盘准备好。直展,这野猪这么大,木盘可放不下。不好烫啊。”
“没事,没事,一头一头的烫。这事情你不用操心。你把野猪身上的绳子给解开。”张直展说道。
“还是不要吧。这野猪也不知道死落气没有,要是把它烫醒了,我们两个可按不住。”张云阳说道。
“这野猪都流了一大盘子血了,它还能活过来?你放心,我肯定刀子捅到了野猪心脏了,早落气了。”张直展说道。
张云阳这才将野猪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但是却依然有些忐忑不安。不过这野猪看来是真的死了,将它放入盛着开水的木盘之中的时候,依然没有动弹。
张云阳与张直展两个人忙个不停,一边用开水浇,一边用铁刮子刮野猪身上的毛,只是这野猪毛真比家猪毛难弄得多。两个人忙乎了半天才将野猪差不多弄干净。最后等到将野猪开膛破肚,将水全部清洗干净完毕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
何妮炒了些精肉,再炒了一些猪下水,招呼几个人吃了点晚饭。
“得回去了,还得回去睡一会,不然白天没法干活了。”张直展吃完了晚饭就急着往家里走。
“哎,你走这么急干啥。提一角肉回去。”张云阳忙将张直展拉住。
“我吃了就行了,拿啥子拿。你若是还有机卷烟,给我拿几包,倒是可以的。”张直展笑道。
“那东西,有一包就稀罕了,还想几包。猪肉你提一角回去,这么大一头猪,肉多的是,咱们兄弟,我有肉吃,你说会空着你么?”张云阳提了一脚猪肉大约有几十斤重,直接便往张直展手里塞。
“行,行,我拿着。”张直展眼睛里似乎闪动了一下。这年头吃回肉不容易,这几十斤肉还真是珍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