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成则飞速向青衣塔飞掠过去,他此时最担心的就是张山海的安危。
齐红秀四处询问着张山海的下落。“看到张山海了没有?就是那个领你们来的孩子!”
“他好像进了那个宝塔,一直没有出来!”修道士中有人说道。
齐红秀飞快地往青衣塔跑了过去,孙安山本想拉住齐红秀,“红秀,危险!”
蒋彬卫追了上去。“孙局,我跟上去吧!”
焦庆克也追了上去,“等等我。”
“所有人清理现场,不要放走一个,特别注意邪教人员混在我方同志中间!邪教人员异常残暴,注意安全。如遇反抗。立即格杀!”孟白云大声说道。孟白云的级别在这里是最高的,加上他的特殊性,一上来便接管了指挥权。
张山海的阵法早已经完成,插满地宫的蜡烛由于巫上玄突破的失败以及后面的打斗全部熄灭,整个地宫里面黑乎乎的,张山海此时将蜡烛重新摆好,并且全部点燃。不过蜡烛的位置与之前有了极大的改变。
张山海启动阵法,整个地宫的蜡烛竟然随着张山海的口中出的吟唱与手指的飞舞不停地摇动。似乎随着张山海动作翩翩起舞。地洞里竟然起了风。风却是往地宫的正中心奔涌。奇怪的是,蜡烛的烛焰却没有被风吹动,依然随着张山海的动作舞动。
一道道灵气却涌向阵心出的十几个少年,他们的面色已经略微有了好转,依然处于沉睡的状态。
张山风走下地宫看了一眼,便退了回去,死死地守住地宫的入口。尸王等则进入到地宫之中,护卫在张山海的身边。他们与张山海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不会引阵中的气机改变。
“张道友呢?”张师成急匆匆地赶来,丝毫没有在意道袍上的斑斑血痕,张师成虽然修道高深,但是以寡敌众,还是难免受了些皮肉伤。
“在里面。”张山风说道。
张师成想下去看,却被张山风伸手拦住。
“这一次实在对不住。我被青衣教的那群死忠缠住了,冲了几回也没能够冲过来。”张师成讪讪地说道。
张山风没有说话,但是手依然拦在前方。
张师成有些尴尬,“能不能让我过去看一下?”
张山风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张师成自然不可能硬闯,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
齐红秀飞快的跑了过来,看到张山风慌忙问道,“山海呢?他没事吧?”
张山风点点头。
“人呢?”齐红秀问道。
张山风往地宫入口中间一站,没有说话。
“山海是不是受伤了?”齐红秀倒是知道张山风的性格。
张山风愣是被齐红秀追问得没有办法,“下面,救人。”
“我进去看看!”齐红秀要往里面走,张山风却牢牢地站在中间不动。
“公安同志,还是不要去打搅张道友。我想下面现在正在紧急关头。你下去反而会影响张道友救人。”张师成算是明白了过来。
没一会,蒋彬卫与焦庆克也分头赶到。一看到这里的情况,也是不明所以。
却说那刀无形背着巫上玄一路狂奔,然后消失在市郊的一个小村落之中。
“汪汪,汪汪汪!”村落里的狗一直叫个不停。
“呜!”刀无形出一声怪异的叫声,村子里的狗哼唧了几声,便没有声息。
阴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也看到星星,村子里到处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些留着灯的房子依稀散着微弱的光芒。
刀无形对于村子似乎很熟悉,很快消失在村子之中。没多久便在一间阴冷的房屋里。刀无形将巫上玄放下,然后将屋内的电灯打开。
巫上玄的身上满是鲜血,嘴角挂着猩红的血丝,鲜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涌。刀无形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布云广自爆的时候,虽然为他们打开生路,却不可避免的对他们造成了伤害。
“教主?你怎么样?”刀无形问道。
巫上玄确实了得,如此重的伤势依然还能够苏醒过来,吃力的睁开眼睛,准备说话的时候,却涌了一口鲜血出来,巫上玄被自己的鲜血呛了一阵,才能够断断续续地说话,“无形,我......不......行了。青衣教......以后就靠......你了。”
“教主,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你治好的,留有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教主,你保重了,青衣教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刀无形说道。
巫上玄摇摇头,“我的心脉已经断了,绝无半点生机。这对手如此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厉害,你以后别去寻他报仇。收拢青衣教的教徒,是我巫上玄对不住大家,将你们带上死路。如果不是我非要复活老教主,也不会因此这杀星。那人也是个人物,以他的手段,追上我们不难,应该是在救那十几个少年。恶事做尽终有报。因果循环,岂有幸理!算了!你收拢那些弟兄,给他们谋条生路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也想不到,一生杀伐决断的巫上玄居然有幡然醒悟的一刻。
巫上玄没能够熬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在这个阴冷的房间里呼吸了最后一口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