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轻寒一边走,一边也脱了外袍,等走到池中,浑身上下已经脱得精光,顾玲珑俏脸微微一红,将目光移开。管轻寒下了池子,朝她走了过来,池子的水不过到他胸腹处,顾玲珑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走到她面前,随即低头看她,问道:“今儿去了郑府?”
顾玲珑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你院子里的丫头说的。”管轻寒笑着道。
顾玲珑哦了一声,“今日陈氏跟我说起了九王妃,说是被陛下遣回了娘家,让她重新回去学规矩?可是你做的?”
管轻寒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
顾玲珑就笑了,又道:“说是走的那天,她还和九王爷打了一架,把九王爷的脸都抓坏了。确实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管轻寒想来并不特别愿意聊这个话题,神色淡淡,撩起水拍着胸膛,顾玲珑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男人竟也有这么闷骚的时候,让九王妃回娘家重新学规矩,一个嫁了人快十年,孩子都八岁的堂堂王妃被遣回娘家,算是极大的笑柄了。不但九王妃丢人,整个忠勇侯府也跟着丢人。如今又和九王爷打架,依九王爷那才子脾气,想来是不会那么轻易将人接回王府。这一招,可比打骂杀人来得更毒!
顾玲珑抓起一张帕子,走到他旁边,撩起水洒在他的脊背上,细细给他擦拭起来,这男人在军中多年,倒是锻炼了一副好身材,肌肉算不上多鼓囊,却也是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还有漂亮的人鱼线,肩膀很宽阔,总之是一副让她很满意也很眼馋的身材。
“对了,今天郑大儒的孙女还给小石头做了件衣裳,不是什么特别精贵的布料,是绸子,夏天穿上凉快。”
他由着她服侍,闭着眼睛享受。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琢磨着吧,陈氏那些话,是不是想让我们给她女儿物色女婿的意思?可人家没明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是我想来想去,我和陈氏还没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你觉得可能会是这样吗?”
她双手给他捏了捏肩膀,让他肌肉放松,一边等着他回话。
管轻寒眯着眼睛,道:“郑大儒出身辅国公府,却并未继承爵位。他做过几年官,后来便辞官游历,多年来写了不少诗篇游记,在学子中影响甚高。只是郑大儒的几个儿子,在官场上都混得不甚如意。郑府虽是清贵之家,想嫁高门也是高攀。”
顾玲珑道:“那估计还真有这意思了。可怎么就跟我说了?郑大儒声名赫赫,肯定会有不少人家愿意同郑家缔结姻亲。府上那姑娘我也见过几次,倒也是个不错的,知书达理,又不是那种图伤秋悲读书读傻的女子。性格稳重大方,便是做大家长媳也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管轻寒轻轻笑了起来,“你还说不知道为何偏偏同你说?你们女人间不是有个词叫“枕头风”?你这不就在跟我吹枕头风了。“tqR1
顾玲珑听得他调笑,狠狠掐了他一把,“跟你说正经话呢,什么枕头风不枕头风的,你去哪儿学的这些胡话!”
管轻寒皮厚肉粗的也不怕她掐,却还是装着啊呀了一声,顾玲珑以为把他弄痛里,立刻就伸手揉了揉。
“就算人家当真是有这意思,那也是为了自己女儿。一个母亲为女儿做这些,都是做娘的一片拳拳爱意,谁不想让自己子女过得更好?郑大儒如今是小石头的师傅,若当真你认识哪家合适的,也可以给说道说道。倒也不说一定得成,陈氏能说出这样的话,按着她来讲,也算得上是豁出去了。”
管轻寒懒洋洋的道:“好,好,我谨遵娘子吩咐。”
顾玲珑推了他一把,将手里的帕子丢到他怀里,“自己洗。”
管轻寒讶然,“你不给我洗了?”
“我手酸得很,你自己动手。”说着又转头回去坐着。
管轻寒斜睨的盯着她道:“手酸的很?可是累了,要不为夫伺候你?”
说着不管不顾的朝她走了过来,一把就握着她白皙的肩膀,拇指还刮蹭了一下。
她被半抱着扯到他怀里,被吓了一跳,“管轻寒,你疯了不成?”
“我伺候你洗澡,你不是说你手酸得很。”说着扯了先前的帕子过来给她擦拭。
若是忽视掉那男人掌心的热度,她会相信这人只是单纯的要给她洗澡,“管轻寒,大白天的你吃错药了?”
“这叫夫妻情趣,什么吃错药了。”他说着手在她胸口处划了一下。
“不要脸……”
“你不也喜欢得很,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