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娣的话让余招娣也抬起了头看向沈玲萍,她成为余招娣不久,并不知道沈玲萍从来没有跟她们提起过她们的外公。沈玲萍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黯然,显然不愿意多说此事。她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钱交到余招娣的手里,“这些你都拿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留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他们不留你,你就赶紧回来,偷偷的进城,先……先躲回家里来再说,知道吗?”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极小声极小声。
“您不陪我去吗?”
沈玲萍摇摇头,只怕她去了,他们就更不会留下招娣了。
夏府里,夏青澜看着回来报告的家丁,问道,“人已经走了?”
“是的,小人亲自送她到城外东郊处,并且依照您留的话,吩咐了几个城门附近的商铺掌柜,让他们注意着点她的动静,别让她偷偷潜回来。”家丁毕恭毕敬的答道。
夏青澜满意的点点头,却见那个家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
“就是……我与那余招娣出城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司徒煊,余招娣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司徒煊一巴掌,还大声嚷嚷着说他卑鄙无耻,做事手段下流。”
“她真那么说?”
“是的。”
“行了,你下去吧。”
“爹,您看这件事,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了她?”夏锦程听到余招娣与司徒煊在路上起冲突,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只听一念之词就断定是余招娣出卖了夏家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误会?她不过做戏给我们看而已。”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这样把一个姑娘家赶出城去,会不会做得太过份了一点?”夏锦程对夏青澜的这种做法颇有微词,虽然余招娣的做法让他们遭受了损失,可是把一个姑娘家赶出城,让她一个姑娘家日后怎么生活。
“过份,哼!就算是让她赔命,我都觉得难消心头之气。”夏青澜显然是觉得这种惩罚还算是轻的了,他重重的往桌子上拍了一掌,问道,“你知道司徒那家伙要什么吗?他竟然想插手我们开办钱庄的事情,我就知道上次他输给了我们会不甘心,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找到了机会。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难怪他这次要下这么大的手笔了,原来真的是想要在我们这里分走一杯羹。他想得到是美!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知道了司徒青善的意图之后,夏锦程就不再埋怨夏青澜对余招娣这件事处理得太过份了,因为凡事只要一扯上司徒家,夏青澜就无法保持冷静,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他突然觉得夏青澜没有找人把余招娣捆了往河里一扔都已经算是仁慈了。
“怎么办?他以为他拿住了鲜花,我就会向他低头了?呸,我就算是挨个挨个赔过去,也不会让他占我们夏家一分便宜。”话虽这么说,可是青澜心里也明白,自己手上的这些生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素锦记出现了问题,那么他着手办钱庄肯定也会遇到阻拦,说不定官府还会收回他辛辛苦苦拿到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