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行的诗?”余成无话可说了,哪怕有怀疑也只能闷在心头。
他只看过苏文的短诗,最长的也莫过于《正气歌》了,四十多行还真是不短。
看余成还要说什么,苏文赶紧说道:“余老师,等排名出来之后,你就可以从头到尾看到我的文章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这话很熟悉,余成一想,这不是和复赛时苏文说过的话差不多么,不过那时候苏文更有气势,说可以在获奖名单上看到他的文章!
现在听苏文的语气,没有那种舍我其谁的自信,余成反而又紧张了:“怎么,你对这次写作没有信心?”
“这个么……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苏文觉得小说与诗歌都不是问题,就怕散文卷出什么幺蛾子。因此不敢把话说太满。
余成听了却有些绝望了。
两人一时沉默,气氛倒有些冷下来。
半晌,余成叹了一口气:“罢了。像你说的,尽人事,听天命。一切就看明天那些老师怎么评判吧。”
说到决赛评卷,这也是一向相当大的工程,特别是今年,每个学生要写三篇文章,总数就是往年的三倍!
评卷人数却没有增加多少。五千个考生的试卷,主办方组织了五百个老师分成五十组来评卷。
这五百个人,有著名作家。有大学文学导师,也有两者具备的。总之都不简单,非常有威望。
人一多,就不好控制。因此没有人敢在评卷上做什么手脚。你可以有喜悦喜好。也可以偏向某些体裁的文章,但是,你不能搞出什么黑幕来。
人太多了,人多口杂,如果那个人想搞内定名次这一套,被人爆出去,在这种全国瞩目的大赛上,肯定要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这也是为什么肖克文说要进现场看苏文写作,水天一却jù jué 的最大原因。他不想落人口实。哪怕他是整个帝国的作协会长,威望素重,也不敢在决赛上玩什么把戏。
一切评定,都以分数为准,交给那些评卷之人做主。往年一天就可以评出名次,这次文章数量太多,因此评卷工作要持续三天,要到十八日那天下午才能算出总分来。
说到这个评分,也非常细致特殊。一组十人,每人十分,要把每份卷子都阅读完,之后在属于自己的评分项上打出分数来。
评分标准非常细化,有负责文辞的,有负责错漏的,也有负责立意的……不一而足,整整十项,每一项都有专人负责。
十分看上去不多,可真打起来,更是麻烦。主办方规定除了整分,凡是出现小数点的分数,都要打出小数点后两位来。
一位都不行!比如说你可以打9分,但是你想打5分,那就不行了,你要么打51分,要么打49分。
据说要出现这样的细分,是为了更精细地排名,毕竟有五千考生那么多,想要挑出一百个来,肯定有很多同分的情况出现。
细化之后,同分的情况就少了。真出现同分,主办方更狠,把这些同分的卷子找出来,两组共二十位老师打分后,再看总分。
如是反复。
如果说这样都还有同分,那就真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这样的评分规则,苏文觉得颇为新颖,也颇为惊讶,不过很显然,只要评卷之人不是故意作怪,这样的规则挑选出的文章,必然是一组之内最有水平的,能最大化保证公平。
余成因为担心苏文的成绩,说话的兴致不高,不过两人又不能沉默下去,只好游览了一番京都的华夏文学院。
随着时间推移,更多考生从考场走了出来,直到决赛写作结束。
考生写完,自有指导老师把他们都领回去,他们就只有等三天后成绩公布了,前一百名可以参加颁奖典礼,也可以上台领奖。
至于评分,那就是人家评卷老师的工作了。
试卷收上来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主办方紧锣密鼓地组织评卷工作。
作为第十组的评卷老师,著名诗人海指的目标很清晰,那就是掘最有诗歌天赋的学生,让他脱颖而出,为帝国诗坛增添新鲜血液!
为此,他与其他老师商量好了,诗歌卷的卷子都让他先评审。第十组评审的是第十考场的卷子,不过每个学生的三份卷子都不凑在一起,反而以体裁分类,因此可以杜绝有人爱屋及乌,免得喜欢他某个体裁的文章就顺带把其他两个体裁也打了高分。
诗歌卷的卷子大多很短,海指阅读起来非常快速,也很顺畅。
当他读到其中一份卷子上面的几句诗时,他震动了——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海指知道,他心目中的满分诗歌,出现在他面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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