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仪关切地道:“郡驸马去劝一劝吧。毕竟这是皇后的宴席,若是有人闹了事那可不好。”
凤朝歌慵懒一笑:“德昭仪娘娘有所不知。凤某不是不去,是去了只会火上浇油,反而令郡主心中更是不舒服。”
德昭仪一听,皱眉道:“那可不能让明敏郡主胡来。郡驸马稍坐。我去看看便来。”
她说着领着宫女前去。
凤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离去,一撩长衫坐在了石上。他看向云罗,道:“我以为你回宫了呢。”
云罗正想要回答,忽地对上了他那双魅色流波的俊眸,不知怎么的竟瞧得出了神。
凤朝歌见她直瞪瞪盯着自己看,似笑非笑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云罗你要这般看着我?”
云罗一惊,回过神来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勉强道:“没什么。你还是去看看明敏郡主吧,我估摸她的脾气一定会整治秦小姐整治得很惨。”
凤朝歌懒散笑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云罗看着他那一副薄情负义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气上心头道:“怎么会没关系?从前不是你故意招惹秦菱的吗?如今你娶了明敏郡主之后当真对秦菱无情无义了吗?”
她说这一番话义正言辞中含着无尽的怨恨,仿佛不是在说秦菱而是说自己一般。
凤朝歌一怔,一旁的凝香也吓了一跳。
云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自己说了什么。她背后冷汗热汗纷纷冒出,凤朝歌看着她脸红如红布,问道:“云罗,你脸怎么这么红?”
云罗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她对凝香道:“去拿点凉的茶给我消暑!快去!”
凝香急忙离开。此时四周无人。云罗只觉得心口碰碰直跳,浑身汗出如浆。
凤朝歌脸色一紧,问道:“云罗你怎么了?”
云罗深吸一口气,扶着冰凉的石桌冷笑连连道:“谁使的好手段!居然给我下了药!朝歌!快些带我离开!越快越好!你的明敏郡主稍后就会来捉奸了!”
凤朝歌脸色一变,果然听见不远处明敏郡主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伸手一探云罗的额头,果然滚烫得吓人。他眸色冰冷,看着那渐渐而来的一堆姹紫嫣红的宫女,森冷道:“这事没完!谁敢算计到了我们头上,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说着抱起云罗飞快闪身离去。
……
热!
浑身如在火窟中烧烤一样,唯有身边的人身上才是冰凉的慰藉。她呻吟一声牢牢抓住了那人的衣襟,向他怀中探入。滚烫的脸颊轻蹭着他的胸膛,沁凉顷刻传入。
她如食髓知味一般,不断地撕扯那人的衣衫想要将自己覆在他的身上。
“昀儿……昀儿……”是谁在唤着她。
她不愿意理会,只一心一意寻找能解身上热源的良方秘|药。
凤朝歌看着怀中不停磨蹭自己的云罗,一咬牙,带着她到了一处荷池中将她丢入。“扑通”一声,冰凉的水涌入她的口鼻。云罗呛得连连咳嗽,挣扎地要上岸。
凤朝歌一把将她从水中拉起,抱在怀中怒问:“你到底被谁算计了?”
云罗得了片刻的清醒,边咳边道:“不知……不知道……那波斯女巫……许是那个波斯女巫!”
凤朝歌一摸她的身上滚烫的吓人。
她中了媚药!
可是是谁给她下了这种霸道猛烈的媚药,一下子发作起来?
他看着刚刚清醒的云罗又开始无意识扯着自己的衣衫,一把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钳制住,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宫中有无人的所在?不然你我这个样子一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云罗浑身难受之极。她从小身在青楼,芳菲楼中最霸道的春|药也只是醉芳菲而已。那是老鸨用来对付初夜不听话的雏儿。她当年担心自己有一天也被老鸨一碗醉芳菲丢了清白,有一段日子她每天偷偷饮了一点,增加自己身体的抗药性。
不过半年,寻常的春|药她已能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今天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是如此霸道猛烈,她拼尽理智都无法弹压。
“我知道……知道有个地方……”云罗强迫自己清醒下来,揪着凤朝歌的长袖道:“去那个地方,……没有别人……”
她说着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个所在。
凤朝歌神色复杂地看着怀中又即将陷入迷乱的云罗,低低道:“云罗,这一次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他说着抱着她飞快向那地方掠去。
*****************************************************************************************************************除了热,还是热。
云罗在半昏半醒间听见淙淙的水流声,她的身体渐渐沉入水中,冰凉的流水经过她的身体,带走了她体内的热气。可是这样还不够,她攀牢了身边的人,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攀附在他结实修长的腰间。
她伏在他的肩头,唇不由自主地寻找可以汲取沁凉的所在。
终于她终于吻到了两片薄薄的唇。她喟叹一声,主动向他索吻。唇与唇相接,一种自身体深处流窜的悸动深深地令她沉醉。她如大漠中旅行了良久的旅人,看见绿洲恨不得饮尽眼前的一汪清泉。
她觉得环抱着自己的人浑身一僵,倒吸了一口冷气。
“昀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罗在迷蒙中睁开眼睛,水汽氤氲中,她看见了一张俊美的面容。她低低一叹:“朝歌,怎么是你……”
凤朝歌抱着她在水中沉浮,这是个荒废的宫殿,殿中有一汪温泉池,修筑得富丽堂皇,可惜年久未用已有了败落的迹象,这温泉池甚大,池中还有套池。离泉眼越近的池水温度越高,离泉眼越远的旁边玉池中水却是冰凉舒适。
这简直一个被遗忘的极乐世界。
他如黑曜石一般的深眸看定眼前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的云罗,忽地将她搂紧,声音低哑:“为什么不是我?云罗,你不觉得今日这样是天意吗?”
他吻上她红艳艳的唇,听着她情不自禁地吟哦,邪魅一笑道:“天意注定,你将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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