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胜灰溜溜地回了院子,白氏看了他一眼,道:“事情怎么样了?”
夏裴胜摇摇头,“这三娘子,也不知何时变得这么鬼精鬼精地,我连这话茬儿都还没提起来,她倒好,几句话就把我给堵回来了。”
白氏捂着嘴笑道:“瞧夫君说得,想是三娘子见您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她,恼着了。”
夏裴胜一撩开衣摆,坐在白氏身旁,道:“可得赶紧想法子,趁着她娘现在还病着,赶紧把事情给处理妥当了。若是等她娘身子骨好了,我们哪里还有机会。”
白氏蹙了蹙眉头,道:“这……”
夏裴胜道:“不若明儿你去试试?”
白氏惊讶的看着夏裴胜,道:“妾身不过是个妾室,且不说三娘子是否会听我的话,单单这么些年,夫君不去夫人的院子,唯恐三娘子早就恼恨我了。妾身的话,如何做得数。”
夏裴胜想了想也对,他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好,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没路可走了?”
白氏摇了摇头,“妾身实在是不知。”
夏裴胜看了她一眼,又道:“那药你准备好没?”
白氏脸色一僵,看着夏裴胜道:“真要用?”
夏裴胜道:“这胎早晚得落,趁着如今月份还小,早落了了事儿,还没成型的娃儿,左不过伤心几天,能有多少感情去。若是等到月份大了,却是不好下手了。”
白氏道:“三娘子自幼身子骨不好,怕是受不住那药力。若是三娘子有个好歹,妾身难辞其咎,夫人定不会容我。”
夏裴胜道:“我今儿去瞧了三娘子,看起来比以往长胖了不少。”
白氏看了他一眼,道:“这女子落胎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就算落下来,对母体伤害也甚大,以后子嗣上头就艰难了。”
夏裴胜一下子站起身来,来回走动几步,道:“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到底怎么办才成?”
白氏见他发了脾气,不敢再张嘴说话。
夏裴胜又道:“用药这关若是不成,你倒是说说若是不用药,这女子落胎该如何落?”
白氏被吓了一大跳,她赶忙低下头,眼神有些闪烁道:“这……这妾身如何知道。”
夏裴胜恼道:“你们女人家家的不是最会这套?”
白氏赶忙从椅子上下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夫君冤枉啊,妾身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夫君您要相信妾身。”
夏裴胜见她眼泪唰唰往下流,赶忙扶她起来,道:“哭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我不是说你。快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
白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那夫君以后可别再说这些话伤我了。”
夏裴胜赶忙点头,又道:“罢了,你让人先把药备好。我明日想办法把三娘子诓来,她若是怪怪答应,那还好说,她若是……可就别怪我心狠!”
第二天,天空罕见的放晴了。夏瑾瑜看着暖暖的太阳,只觉得浑身都舒服。
“三娘子……”
夏瑾瑜扭头见是个眼生的丫头,便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怎平日没见过你?”
那丫头笑道:“婢子是在大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三娘子唤婢子小雯便是。”
夏瑾瑜见她约莫十七*岁,面庞红润,眉眼也精致,便道:“小雯长得真是俊俏,在母亲面前想必很是得宠爱吧。”
小雯道:“小雯不过是个三等丫头,平日里大多在外间伺候,能伺候大夫人是婢子的福气。”
夏瑾瑜自是见过母亲身边比较得宠爱的丫头婆子的,这丫头瞧着面生,是以夏瑾瑜才会有此一问。见这叫小雯的这般作答,夏瑾瑜一时间也摸不准究竟。
夏瑾瑜笑道:“小雯,母亲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